聽她這麼說,嘉一墨很不服氣,他指著窗外說:“沒有公務。你轉頭看看窗外,看到沒?”
曲小檸轉頭去看,隻看到一片漆黑的夜色,她疑惑地道:“窗外有什麼嗎?”
“天都已經黑了,現在的正事就是暖床睡覺,你自己不幹正事,還怪起我油膩了。”
“嗬,那我還就不幹正事了,”說著,她用另一隻手把水給端給嘉一墨道,“喝點水,降降火。”
水都遞到了嘉一墨麵前,自然嘉一墨順勢很給麵子的喝了兩口。
趁著他喝水,曲小檸道:“暖床的事情呢等你老人家身體安康了之後再說吧,現在要是再傷上加傷,那我可就是罪人了。對了,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商量。”
“以後就以後,你想跟我商量什麼。”再一次被拒絕了暖床,嘉一墨見她態度這麼堅決,隻能作罷,留待以後再謀劃吧,反正時間多的是。
“以前,我在法國的時候,看到你身邊跟著保鏢,怎麼現在不帶了呢?”曲小檸沒有直說,而是選擇把話題從一個遙遠的點切入,但嘉一墨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嗎?
“是不是小陳跟你說什麼了?”
“是呀,他跟我說,你哥擔心你的安全才特意安排他在你身邊,本來他是應該跟你同進同出的,可是你卻自有安排。你先別著急怪他,我其實也很擔心你。”
看著嘉一墨想打斷自己的說話,曲小檸安撫了兩句又繼續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你自己是有能力自保不假,但是我沒有。如果你一個人遇到今天這種情況,我知道你肯定能夠安全脫身,現在有了我,我就是你的拖累,一墨,請你慎重地考慮一下,好嗎?”
這番話說得嘉一墨沉默了,他不得不仔細思考這個問題了,不光是為了他自己。
曲小檸並不知道嘉一墨身手如何,一個能不能安全脫身?其實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這麼說,維護住了一個男人的顏麵。男人也是種神奇的生物,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麵前,總是想展示出強大的一麵,坊間不就流傳著一句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再則,她勸諫的角度是從自身的角度出發,她擔心再出事自己成為嘉一墨的累贅,也表達了自己對他安全的擔心。
如果一個男人真心愛一個女人,就會時刻考慮到她的感覺,為她做最周全的安排。
“傻瓜。”嘉一墨把她為自己舉著冰袋的手握住,抽走了冰袋。
隔著一層毛巾,長時間的接觸也讓曲小檸的手,在這個不太溫暖的春天凍的有些發青了,一雙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冰涼的手心,溫度從緊貼著皮膚上傳了過來,連心髒都被這個舉動熨帖開了。
咚咚,兩下。
曲小檸熨帖的心髒差點蹦停了。
光是手心的溫度,嘉一墨覺得還夠似的,大手拉著小手直接插進了睡衣裏麵,貼在男人火熱的胸膛上。皮肉上火辣辣的溫度灼燒著曲小檸的神經,她嚇得手條件反射地一縮。大手緊緊地捉住她的小手,堅定地用身體給她取暖。
“別動,小傻瓜,換我給你暖暖了。”
這樣平凡一句話,語氣中帶著千萬的寵溺,曲小檸隻覺得這比情書上的告白還要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