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愛書惜書論讀書(1 / 2)

國子監中,大禮堂內,現任國子監祭酒孫俯望正站在禮台上,滿臉激動的作著開學演講。台下站著一百來人。

今天早上,賈清很早的就來到了國子監。領了自己的號碼牌,帶著王順,在一個早期師兄的帶領下找到自己的宿舍。

國子監給學員安排的宿舍還算不錯,雖說不夠寬敞,但是單人間。裏麵一大一小兩張床。小的那張是給入學陪侍或者書童睡的。

將賈清帶到宿舍,那位師兄簡單的客氣了下,說有事到報到處找他,然後就走了。

“算了,你走開,我自己鋪。”

看著王順粗手粗腳的鋪床,顧頭不顧尾的,賈清嫌棄道。

於是快五年沒整理過床鋪的賈清就自己動手鋪床了,半刻鍾以後,賈清果斷放棄了。以前看攜鸞鋪的那樣簡單,自己卻怎麼也弄不像樣,隻得勉強能看的下去後就罷了。

之後簡單到處看了看,又吃過午飯後,就到這個學員禮堂集合了。

和後世差不多,等學院的領導到齊之後,先是學生代表上去發言,那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叫劉鴻,端著一副江南口音,在那講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話。

然後又是丙班主講林中奕上台對全體考入國子監的考生表示祝賀及歡迎,之後就是孫俯望上台作總結演講了。

“……

好了,我要說的話就這些。下麵,有請南京禮部尚書,天下聞名的大儒方守方大人講話。”

林中奕的話頓時在禮堂內引起轟動,現在不像後世,有貴賓到場會先介紹貴賓,眾人可不知道方守會來。

如林中奕所說,方守是南京禮部尚書,雖職權不如京中的六部尚書,但也是響當當的二品大員,而且還是天下聞名的文壇宗師。

聽說方守以前就是因為年紀大了才放到南京做個職務不重的南京禮部尚書,現在怎麼會在京城?

六十多歲的方守慢騰騰走上了禮台,伸出手,全場頓時安靜下來。

緩緩收回手,方守道:

“剛才孫祭酒說我是天下大儒,說實話,我不是很喜歡這樣的稱呼,相比之下,我更喜歡讀書人這個稱呼,而且,要放在禮部尚書前麵,應該是:讀書人,南京禮部尚書方守。”

孫俯望在下邊苦笑,這個老方,還是這個脾氣沒改。

“為什麼我要叫讀書人呢?因為,我認為我和大部分的人區別就是,和在場的人一樣,是個讀書人。

所以,今天我要和大家講的就是讀書二字。”

下麵的人都沒敢講話,給了方守足夠的尊重。

“讀書足以怡情,足以傅彩,足以長才。其怡情也,最見於獨處幽居之時;其傅彩也,最見於高談闊論之中;其長才也,最見於處世判事之際。練達之士雖能分別處理細事或一一判別枝節,然縱觀統籌、全局策劃,則舍好學深思者莫屬。

讀書使人充實,討論使人機智,筆記使人準確。因此不常作筆記者須記憶特強,不常討論者須天生聰穎,不常讀書者須欺世有術,始能無知而顯有知。

讀史使人明智,詩詞使人靈秀,算學使人周密,經義使人知理。”

這時站在前排的劉鴻舉手道:“方師,學生有一個問題!”

方守很顯然是個熱衷治學之人,見有人對他的話提出問題,非常高興道:“請說。”

“我聞方師言,經詩史算皆有益處,為何學院裏隻設了經義、史、算術三門課?是否言明詩詞對我等讀書人無甚大用,堪棄之?”

台下的孫俯望一聽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方守一聽,反駁道:“詩詞使人靈秀,怎會無用?不解詩詞,使人看上去粗鄙不堪,內中縱有千種才華,無法宣諸於口,如何使人信服?

至於學院的製度,訶,我早提議過讓國子監設這一門課,可是有些人就是不聽,我也無法。”

說道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和後世相似,考試科目決定學的內容,反正科舉又不考詩詞,而且大多數人在詩詞一道上難有成就,所以,嗬嗬,久了就成規矩了。

以如今的的情況來看,就算是祭酒也很難在學院裏加一門詩詞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