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掀開自己營帳門簾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出乎她的預料的人,以及他身邊許久未見的斕嵇。..
還真是許久未見的稀客呢!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已經做好了最後攤牌的打算?
無雙迷迷糊糊的想著,眼前的景象晃來晃去的,那鳩占鵲巢的兩個人的影響也漸漸模糊,終於兩眼一花暈了過去!
“嘭!”的一聲,昏過去的無雙重重的倒在地上。
“無雙,無雙!”公孫衍看著事情不對,急忙大步奔過來,也顧不得什麼風度什麼從容,即便如此,也沒能接住無雙。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公孫衍懷抱著無雙,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她黑袍上黏糊糊的都是血跡,驚慌失措的問一旁的斕嵇。
“受傷了?”斕嵇挑眉,“那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放到床上去,看這樣子,可是傷的不輕啊!哎哎……”
“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公孫衍已經全然沒了往日的從容,甚至他現在隻能呆呆的站在那裏,抱著無雙,連接下來該怎麼做都不知道了。
“快去,把她放那兒,把衣服給脫了,你要是再愣著的話,這可憐的貓可真就得這麼死了啊!”斕嵇頭也不抬的吩咐公孫衍,從自己的乾坤戒裏麵翻找著什麼東西。
無雙被公孫衍放在床上,身下是簡單的床鋪,滿是血汙的鬥篷已經被公孫衍給她脫下來扔在一邊,也就是這個時候,公孫衍才意識到一身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
“這些…都是她的血嗎?”公孫衍呆呆的看著躺在床上虛弱的無雙,難得的脫下鬥篷,瘦弱的身軀被一身黑衣勾勒的更加纖細,他突然現這孩子這麼多年也一直都沒長大。
心裏,酸酸澀澀,還有沉重的後悔,後悔自己為何要把她牽扯進這一切。
“你可別傻了,難道忘了她的身份了嗎?你真的以為以她的身份能置身事外嗎?還有,我看,她可比你堅強多了!還不快點把她的衣服脫了,真打算讓她流血至死嗎?”斕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公孫衍,看著無雙還是穿著一身血衣的樣子,更是對公孫衍如今的表現無力。
“脫衣服?”公孫衍驚訝,還沒從剛才的後悔情緒中走出來就聽見這麼勁爆的事情。
“是啊。”斕嵇理所當然的,“要不然還能隔著衣服上藥嗎?我看看,我看看,喲喲,這可是傷了心脈呢……”
公孫衍覺得這輩子這麼多年的別扭都積攢到今了,“可是,男女有別。”
“她時候不都是你抱大的嘛!洗澡換尿布什麼的不都是你幹的,那時候不怎麼想想男女有別!也不看看現在這附近去哪兒找個可靠的女子。”斕嵇在話的功夫已經把手裏的一堆丹藥碾成了粉末,顏色詭異的藥粉散著清香的味道,屬於藥草的苦澀香味。
哎……
最終無雙的傷口還是被處理好了,一身血衣被公孫衍扔到了一邊,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身上的血汙也被他用了個清潔法術清理一新,因為失血過多顯得蒼白的皮膚裸露出來,深深地埋進柔軟的被褥當中。
“無雙……”公孫衍坐在她身邊全然失去意識,難得的顯現出脆弱的一麵的姑娘,心裏不出是個什麼感覺。
愧疚嗎?當然會愧疚。後悔嗎?當然會後悔。若是如果再給他選擇的一次機會的話,他仍然會選擇把她拖進這個泥潭,他至少,不希望來日麵對自己的敵人措手不及。
或許這一切都是借口,自己的理由隻是因為自私,可是…他就是自私的不想放手,自私的想看著少女一慢慢長大。
斕嵇再次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少女窩在床上睡得安詳,男人在一邊滿含情意的注視著她,當真是歲月靜好。
外麵是瘋狂的殺戮和血腥,營帳裏的氣氛卻如此溫馨寧靜,不得不,更讓人有種對安寧和和平的向往。
不過斕嵇不是普通人,他更清楚帳篷裏的暗流湧動,雖然這其中的一方還在昏迷當中,不過空氣中彌漫著的濃濃血腥味兒還瘦讓人煩躁。
“事情怎麼樣了?”公孫衍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