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不同冬日的凜冽凍人,兩三隻零落的鳥在枝頭嘰嘰喳喳蹦蹦跳跳,好似在一同慶祝著那枝幹上偷偷萌的春芽。 WwWCOM
“嘶”穿紗走線的針頭頭一不心刺了於娓娓一下,指尖耐不住吃痛,她將冒著血珠的手指放入口中,腥甜的味道刹那間充斥了整個口腔,她不禁微微蹙眉。
就在這時,迎麵走來四名仆婦簇擁著中間那一位著桃色洋裝麵色豔冶嬌俏的大家姐,此人正是沈敏瑜。
於娓娓眉間的愁色一閃而過,她微微歎了口氣,暗自腹誹道:“大概這就是‘月暈而出,礎潤而雨’所推算出的征兆吧?手上剛冒了血珠子,這不之客便不請自來!且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在這景府裏量她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想到這裏於娓娓定了心神起身笑臉迎上前去。
“沈姐安好!”
“哼!”沈敏瑜嗤之以鼻,“我瞧見你這裝模作樣的狐媚子像我就難受!這跟著的都是我自家的丫鬟婆子,你就暫且揭了你那假麵歇歇吧!”
聞言於娓娓福了福身子,溫溫道:“沈姐這是的哪裏話?娓娓就隻這人皮一張哪裏還有什麼假麵?再者,大太太宅心仁厚,景家上下無不上行下效,仆婦之間相處融洽,主仆之間克己守禮,沈姐這樣一番話可是著實嚴重了,奴婢隻這一層皮,若是折損了便罷了,沈姐自與我家少爺青梅竹馬,若是傳出去隻怕壞了少爺的名聲,還望姐謹言才好!”
沈敏瑜美目微凝,豐盈的雙睫顯得一雙大眼更加盈媚懾人,“好一個一層皮!好一個青梅竹馬!不過才短短數月,你就擺起奶奶的做派了!你以為我沈敏瑜是泥巴做的人?隨便怎麼捏是吧?”
著她上前一步,這細微的動作惹得於娓娓眉心一動。
“吳媽媽!把這個下賤的女人給我抓起來!”
罷,沈敏瑜身後那得了令的仆婦帶著身邊另一名身材高壯的婆子虎氣淩人的朝於娓娓走去。
“沈姐!你這是做什麼?”
話剛剛完,那兩個婆子早已一人一邊架了於娓娓,她本就瘦削,夾在這兩個人高馬大的婆子之間更顯出她長顰減翠之質。
隻聽她身邊的婆子冷哼一聲:“別以為你進了景家就是景家的人!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偌大的景家除了太太老爺和哥兒姐兒們,我們家姐正眼瞧過誰?且不你是個通房丫頭,要是個正經的姨太太也別指望我們姐笑眼巴結著你!”
罷那婆子似得了沈敏瑜的顏色,不動神色的用隱匿在於娓娓背後的糙手摸上了女子的背心,找準最薄弱的位置下足了十分的狠心用盡一擰,那婆子臉上的猙獰轉瞬即逝。
“啊!”於娓娓被這猝不及防的一擰驚得臉色煞白,噬心的疼痛從背心向外擴散,她感到後背一陣暈的灼熱,額頭不知何時生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