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出那個記憶氣泡,默然半晌,望著那畫麵定格在她吻我的瞬間,這吻,她是主動的。
回想起剛剛那心跳的一幕,她甚至忘記了要事先將我再度引入深度催眠,我被她吻醒了,隨即問了她在做什麼,她有些驚慌失措。
隨即她對我施咒,讓我再度昏睡,隨後,她進入了我的記憶。
我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將這段記憶給封鎖了嗎?若不是她此次中毒讓我有機會偷偷進入了她的記憶,怕是我永遠都不會發現這個秘密。
盯著這個氣泡良久,我才離開,若有所思。
我再次跳入了另一個記憶氣泡,跳入那個定格在叢夢捂著心髒的位置,癱坐在羽兒的庭院中痛哭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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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夢一臉冰霜的從羽兒的寢宮出來,她剛剛被羽兒告知我不在她的寢宮。
羽兒假裝很著急的模樣,然後假意讓叢夢先回去休息,她會一直派人去尋找我的蹤跡,如果找到了就會告知她。
叢夢隻是隨便應承了一句,便朝著自己寢宮的方向飄去。
她在自己的寢宮裏到處尋找,並且詢問了每一個宮人是否見過我,當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時,她麵色更加凝重。
她忽然像是想到什麼,便飛身獨自上了山。
漆黑的夜,峻嶺荒山,越往上走空氣愈寒,一陣冷風吹過,冷的她不禁瑟縮了下單薄的身體。
即便她修行了千年,但她仍是那雪夜下,那抹孤單的白影,仿若那獨自進山尋找夫君的嬌小娘子,目光殷切的在崇山峻嶺中搜尋著。
她尋到了土匪的山洞前將自己隱了起來,今日的土匪們似乎是狩了大獵一般,齊聚洞外的寬敞雪地上把酒言歡。
隻言片語中,叢夢得知他們在外麵裏擼來了一名美麗女子,而那容顏清素卻不失俊朗的土匪頭目-倪修,今夜便要與那女子成親。
叢夢眉頭緊皺,粉拳漸漸緊握。
但因白天動怒傷了心脈,她微微一急,便又立即蹲下手捂著胸口大口喘息著,似乎胸腔中某處在疼痛著。望著她的這個樣子,我微微有些心疼。
我想上前握住她的手,告訴她不要擔心,奈何我隻是像幽靈一般的存在於她的記憶裏。
叢夢以極快的速度化作白色的影子,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溜進了洞穴。
正在吃酒的眾人都並沒有發現異常,但唯有一人,一個坐在主人位上的那清素麵容之人,起身站定。
他望著洞口那根極細的絲線,微微淺笑的說道:
“兄弟們,她來了,一半的人堵住山洞,一半的人跟我進去搜。”
“是,老大。”
此人,便是倪修。
土匪們瞬間抄起家夥分成兩撥,其中一波手拿著槍和冷兵器進入了山洞,另外一波裏三層外三層的將山洞圍了個嚴嚴實實。
若是從前的叢夢我完全不用擔心,我想起上次她隻是輕鬆幾下便搞定了那七八個大漢,便知道這土匪們的實力與叢夢相差甚遠。
但這次不同,叢夢現在是半顆內丹,又每晚度氣給我,功力和修為早已大不如前,何況她白天還傷了心脈看上去很嚴重的樣子,我不禁為叢夢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