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淩空躍起的倪修眉頭緊鎖,方才他見那二當家要揮手灑下飛針的時候,便已然運功飛起,此時他先飛針一步已經躍到了叢夢的身邊。
他手持利刃立即甩出一股勁芒,迅速的割破了前方阻攔去路的大網,然後和叢夢一起從高處雙雙翻滾墜地。
倪修用身體護住了叢夢,擋住了那極度密集的無數飛針,可即便這樣,叢夢的手臂和肩膀依舊中了少許飛針。
可倪修的整個後身包括頭部均紮滿了飛針,那四個土匪和那禿和尚立即飛身躍來,將兩人團團圍住,他們這是要趕盡殺絕,落井下石。
倪修嘴中流出黑血,卻還打趣的說道:
“哈,沒想到死之前居然還能抱一下你,真幸福呢,我,死而無憾了。”
叢夢此時表情複雜,她用笛子支起倪修的身子,不讓他碰觸到自己,她這會兒推開倪修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
因為倪修的後身全是針,叢夢怕推開他,這些針會刺入的更深。
正在她左右為難之時,隻見那禿和尚已然舉起從別人手中奪過來的土槍,將槍口對準了倪修。
倪修極盡全力的噌了噌身子護住了叢夢,便就此昏死過去。
“你們,竟然連同伴都殺。”叢夢半眯起眼麵露憤怒,眸子裏微微泛起紅光。
那二當家的身後幾人見狀立即被嚇的連連後退了好幾歩。
那禿和尚見狀雖然也有些害怕,但仍然硬著頭皮發起狠來。
隨即,他猛的舉起土槍,扣動了扳機。
隨著“砰”的一聲槍響,但見那二當家的身邊一個土匪應聲倒地。
緊接著一團青色的影子一閃,站定當場。
“嗆啷”一聲,那二當家的土槍直接飛出許遠,直接紮在了他身旁另一人的腹部上,那人直接便栽倒在地呀呀怪叫起來。
青狐不羈的往嘴裏倒了一口酒,晃蕩著醉步,對那二當家的說:
“我們兩邊各占半山,怎麼,連我們狐家的右護法你都想動,你們不想混了還是怎麼著?
我們之所以留著你們,是想借你們的壞名聲鎮守這座山而已,免得很多人類會覺得這是一座妖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若是你們把這縱容當做我們害怕,那你們可就活到頭了。”
說完青狐的眼睛泛起了絲絲縈繞的青光,表情異常猙獰,甚是邪魅駭人,連我這記憶的闖入者見青狐此模樣都不由得心頭大驚。
那二當家的自知並非青狐的對手,便鐵青著臉說道:
“我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那姑娘自己找上門的,她還燒了我們的錢糧,今天怎麼能怪我們。
我們可以放她走,但是倪修得留下。”
“哎呦,不行呢,剛剛這位倪兄救了我們護法,也就是說,他現在是我們護法的救命恩人,我得一並帶走,這沒得商量。”
“那不行,那..”
他話還沒且說完,青狐便將酒壺直接扔向那二當家,那二當家本能的用手一檔,怎料那酒壺還沒碰觸到那二當家的皮膚,便已自行碎裂。
裏麵的液體淋了他滿身滿臉盡是,頓時他痛的滿地打起滾來。
“哇,這什麼啊這麼燙,啊呀,燙死我了。”
“一點見麵禮,不跟你收費。”說完,青狐拔掉叢夢身上的針後便將她抗在肩頭,拎起已經昏迷的倪修便飛走了。
青狐確實耽誤不得,倪修的傷勢的確非常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