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睜開眼睛,看見小詩就趴在我的床邊睡著了。
我打開身邊的手機看見母親傳來簡訊。
她被聶家送到了國外叔父那裏,自從爸爸離開後,她的情緒一直都很不穩定,我想著在國外也好,雖然作為人質,但是聶家不會限製她的人身自由,也不會真的拿她怎麼樣,畢竟她對聶家也沒什麼威脅。
我報喜不報憂,說我一切安好,讓她照顧好自己。其實這個時候,我還真的挺想她的。
我自己一直像個戰士,孤身打拚在兩大家族的股權之爭中,有的時候,我也很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靠一靠。
我和小詩的媽媽在一個病房裏,她還沒有醒。小詩估計想守護著兩個人,所以幹脆就把我們放在了一個房間裏。
房間本來是單人房,外加一個陪護床,現在我占了另一個床,她昨天就坐在凳子上趴在我身邊睡了一夜嗎?
我溫柔的摸著她的頭,她被我摸醒了,見我微笑的看著她,她很開心的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說道:
“你終於醒了,都已經昏迷兩天了,我都快擔心死了。”說著說著,就又要哭了。
我趕忙摸著她的臉安慰道:“我沒事的。”
我摸摸心髒的位置,想看看傷口,可是那裏包著繃帶。
她不讓我亂動,醫生說刀子紮偏了,但是距離心髒很近,非常危險。
手術很成功,醫生說修養一個多星期就能出院了。
可是我覺得胸口好像並沒有太疼,我想看一看手臂被紮傷的傷口,可是手臂上的傷口居然已經連痕跡都找不到了。
我心頭一驚,什麼時候我的傷口愈合能力這麼好了?我不禁摸了一下脖子上帶著的輪回水晶。
想到每次被它不小心紮了一下的時候,傷口總是不到一天就能愈合,難道,它還有這種功效嗎?哪天我要親自做一下實驗才行,它已經比曾經全透明的時期,有了一點點微弱的綠色了。
估計它需要我的身體溫養,那如果我不久以後死去,它再找下一任主人溫養嗎?
我讓小詩到我的床上來,我想抱著她。她不肯,說會壓到我的傷口,我說我已經沒事了,體質異於常人的,然後開玩笑似的說,要不然怎麼保護她呢。
她說我貧嘴,我就撕開繃帶,其實我也是想看看我的傷口的愈合程度,來證明一下我的猜想,她正要阻止,可是已經晚了,我已經把繃帶扯下了大半。
我看見傷口上還有縫合線,刀口依舊鮮紅,但是已經輕微結痂。
小詩看了看傷口,發現沒什麼事,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氣。
她伸手想要觸摸,畢竟這是為了她才留下的印記,可是由於我撕下繃帶的力度有些大,居然露了點,她看完傷口,又看見了我露出的點,居然壞笑起來,伸過來的手,路徑居然發生了改變。
我見她本來是一臉的哀傷之情,忽然察覺到她表情的變化,趕忙抓住她的手腕,蓋住傷口,羞紅了臉。
“你幹嘛蓋住,你撕開不就是要給我看的嗎?摸摸怎麼了”她撅嘴道。
“我是在給你看傷口,不是給你看咪咪,你怎麼那麼色呢”我回擊。
“可是明明是你自己給我看的呀,看了還不讓摸,就像給你一桌子都是你愛吃的菜,然後告訴你隻能看不能吃,有意思嗎?你怎麼那麼殘忍呐”她的表情居然是理直氣壯,明明在強詞奪理。
我氣道:“你真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摸你自己的去”。
“摸自己的又沒有感覺,我就要摸你的”
說著,她擠上我的床,躺在我沒受傷的那一側懷裏伸出魔爪,卻被我給抓住了,我衝她莞爾一笑,然後把她的指尖放進嘴裏輕咬著對她說:“這裏可以摸”。
我笑著看向她,她望著我的動作,可愛的咬著嘴唇眼神迷離,躺在我懷裏不亂動了。我側過臉,和她吻在一起。
......
早上起來,我的肩膀被她壓的都麻了,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
她拿起書包準備去上學,我堅持要和她一起,我偷偷撩開傷口的位置,鮮紅的傷疤已經變暗了一些,估計傷口是由內向外愈合的吧。
我感覺沒什麼大礙了,雖然還是會微微有些疼痛,但是我可以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