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不直接將匕首紮進我的喉嚨?
他在顧忌什麼,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我心裏想著。
“不要啊。”
方冰靠在破碎的石碑上無力的伸出顫抖手低吼著,眼裏噙著滿滿的淚水,然後淚滴大顆大顆的滑落。
“砰”
我重重的跌落在墳堆之上。
小冷手裏舉著槍,對著他實體化的手掌便是一槍。
他憤怒的扭回頭看了一眼小冷,飛了過去,一腳踹在小冷的胸膛,本就受了重傷的小冷頓時再次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他又扭過身體看了看靠在石碑上的方冰,血紅色的手掌抓起她的頭發將她提起些許讓她雪白的脖子露出,那另一隻血紅的手掌則高高的舉起手中的刀子..
……
“你夠了”。
我抬起頭,話語陰冷。
我已經將血紅色的戰刃抽出,擎於手中,它剛剛被濺染上了我的鮮血,通體發著紅光,流光縈繞更盛。
其刀身,如霜雪般厲寒,其刃,如蟬翼般纖薄。
自刀柄處慢慢有極暖之氣傳來,流遍身體,我頓感渾身每一處筋骨都充盈著力量。
......
“你夠了,到主人這裏來”
我語氣冰冷而緩慢的命令著。
他應該是保護此刀的靈獸,剛才他沒有直接殺死我,而是在這戰刃的身邊將我的喉嚨割破。
那是在告訴我,我要用咽喉的鮮血來祭刀才能將之拔出。
他傷害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那麼隻有一種可能,便是我是這戰刃的主人,我也是他的主人,亦是這裏一切寶藏的主人。
他呆了一下,聽話的放下方冰。
然後化作一股極速的勁風朝我飛撲而來,我沒有躲開,但見那股勁風徑直飛到我身邊,那兩隻紅紅的大手似乎在環抱著我,我的肩膀上能感覺到他的溫度。
然後他用手指了指那具白骨,然後那手似乎在眼睛的位置擦拭著,他在哭嗎?
我和這具白骨到底有什麼淵源,為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來。
我..我好像來過這裏,和一個女孩,我們在這裏追逐奔跑嬉鬧,旁邊還跟著個小呆萌,它一會透明一會不透明的在和我們倆玩耍做遊戲...
一想到這裏,頭就好痛...
那兩隻大手忽而變成了全透明,化作一股勁風“呼”的鑽如了持刀的手邊,消失不見。
而我戰刃的刀柄上鑲嵌的一顆暗淡的白色珠子,一下變成了發著幽光的碧綠色。
……
我瞬間覺得身體被戰刃充盈進無限的能量,甚至它要占據我的意識,大腦一陣劇痛。
我呲著牙,擎著刀,走向方冰,轉而情緒漸漸穩定,麵無表情的俯視著她。
她被嚇壞了,往後瑟縮著身體,我的表情應該很可怕。
“這裏的一切都屬於我,而我是這裏主人,戰刃和寶藏的存在是絕密的,誰也不能知道。
殺掉一切知情者,這裏的一切都絕不能被泄露出去,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或者占有她。”
那個聲音在我的耳邊如是說著。
我的眼睛泛著紅光..
我擎著刀,走向方冰,麵無表情的俯視著她,然後嘴角一勾..
“不要,小玉,是..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