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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廢話也不願意多說,語言冰冷而不帶感情,就像命令蔣秘書一樣命令著她。
我確實從來沒有這樣對過她,即使她提分手的時候,我依然在苦苦哀求,搖尾乞憐。
我將藥箱收好,準備離開,她忍著疼痛起身一把從後麵攬住我的腰。
“小玉,你不要生我的氣。”
她把頭埋在了我的後背,後背的衣襟有點濕。
默了片刻。
“我沒有生氣,我有什麼資格生氣,以他現在的身份他完全有權利和你做愛,我又算什麼。”
“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就一定要說的這麼刺耳嗎,你明明就在生氣為什麼不承認?”
她語氣充滿祈求又帶著一絲倔強。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麵前,摸著我的臉,把唇湊上來想確認我對她的態度,我側開臉躲開她的唇。
連我自己都很驚詫,有一天我居然會躲開小詩的吻。
我攢緊拳頭,冰冷的對她說著:
“小詩,你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吧,那我現在回答你,我同意了。”
心裏,沒有波瀾。
臉上,沒有表情。
“啪噠。”
小詩手裏的項鏈,從手心掉到了地上。
她的嘴唇顫抖著,滿眼淚痕的盯著我的眼睛:
“你再說一次。”
“我說,我答應你,我們正式分手。”
她把手放在心髒的位置,狠狠的揪著那裏的衣襟,默默低下頭,全身都在顫抖。
痛嗎?
心碎嗎?
感受到我當初被你分手的滋味了嗎?
可為什麼我心裏卻有種報複的快感。
但是為什麼這快感裏,讓我的心也在疼痛著。
她沒有撿起項鏈,任它上麵的縫隙裏,還沾染著斑駁的血跡。
這血,是方冰的,亦或者是我的。
她慢慢穿上褲子,傷口的血浸染的麵積更大了,她什麼都沒說,一言不發,默默的走向門口。
“洗完澡再走吧,你還沒有緩過來。”我拉住她,她的手雖然不冰了,但依還是很涼。
“不必了。”
“你的項鏈。”
“已經無所謂了。”
她居然..
說無所謂..
這上麵承載著方冰的一條命啊,我也是為了它九死一生,現在它居然可以被她仍在地上,還被主人說著無所謂,那我受盡這千般苦處是為了什麼。
好吧,是我活該。
“小玉,它上麵全都是血,你找了它五天嗎,你哪裏受傷了嗎?”她微微扭過頭,沒有看我,但是關心的問著。
我沒有回答,隻是恨恨的咬著牙,攥著拳。
她見我沒有回答,便一瘸一拐的向大門挪開了步子。
對於小詩,我內心終究還是柔軟的,心中對她形成的那層防禦壁壘如同玻璃一般,不堪一擊。
但隻要見她受到傷害,那層壁壘便自動被炸的粉身碎骨。
她在大雪裏奔跑,寒風中尋找。
混合著絕望,寒冷,黑暗,孤獨的情緒,被車撞了,仍無視疼痛,依舊尋找。
本就凍透了,還坐在冰冷的大雪中,承受著凜冽的寒風,茫然不知要等到何時。
不被原諒,害怕,慌張,顫抖,卻得不到任何安慰,然後繼續被我的語言無情的傷害著。
我對她終究還是狠不下心啊。
我歎了口氣,走上前,一把將她抱起,拿起小藥箱徑直走向浴室。
項鏈上有血,然後她剛剛問我哪裏受傷了,是啊,我現在看起來一點傷口都沒有,模樣恢複如初甚至更勝從前,這都是拜一個美麗的姑娘所賜。
但你可知我差點就此毀容,如果小詩看到我進入療傷池之前的樣子,不知道會不會覺得這項鏈的重量是否太過沉重。
盡管我當時無比醜陋,但是方冰卻從來沒有嫌棄過我,愛我一如既往。
思緒回轉。
“先去洗澡吧。”
她行動不便,又不是很聽話,隻能把她抱到浴室。
再次幫她小心的退下褲子,才放心的褪去她的其他衣衫。
她的身體還是麼那麼美,美的讓我沒有直視她那兩處平時需要遮擋的部位。
我幫她處理好腿上的傷口,便要走出浴室,卻被她拽住了手腕。
“你能,抱抱我嗎?”
她的語氣似乎是在祈求。
我抽回她緊緊抓著的手,走出去給她關上門。
我站在浴室門外,不知道為什麼,淚水從臉上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