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也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我,像是意識到什麼,繼續追問我:
“方冰是誰?”
她眼中充滿驚詫與憤怒,就像看著自己出軌的丈夫。
我起身幫她合上雙腿。
“你...剛才在夢裏,難道是在和她做嗎,那我算什麼,我以為你是帶著滿滿對我的想念和我那個,嗬,真是羞辱。
她是誰,你們都已經那樣了嗎?你還叫著她的名字,還說你愛她,你怎麼可以說愛她。”
小詩憤怒的抓起枕頭向我扔來。
她的語調無比陰沉,像隨時要怒吼的獅子,我從未在小詩身上感受過如此可怕的氣場,居然讓人有點膽寒。
“你和齊玉親親我我纏纏綿綿,我憑什麼就要守身如玉。”
我為什麼會有點心虛。
她的手放在心髒的位置,顫抖著,怒視著我,緊緊咬著下唇。
她想再追問,但是卻沒再問出口,我知道,她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想聽,她怎會聽不懂我剛才睡夢中在說什麼。
“你洗好了,我送你回去。”
“我今天不能留在這嗎?”過了半晌,她才發出聲音,那聲音帶著哽咽。
“不能,我打車送你,我的車留在你家那了。”
“我都已經不能和你同床了是嗎,是因為那個叫方冰的嗎,已經那麼愛了嗎?”
她語氣顫抖而冰冷,眼神含著憤怒和嗔怪。
“走吧。”
我不想和她談論方冰的事,撿起地上被她拋棄的項鏈,已準備離開。
這已經不再是承載著齊玉和小詩小時候約定的項鏈了,而是我和方冰血液交融的項鏈啊。
“你不是因為今天晚上齊玉的事怪我才決定分手的,而是你愛上別人了吧,所以你剛才說你已經不愛我了,是嗎?”
女人的直覺總是那樣敏感。
“你知道我為什麼拋棄這項鏈嗎?因為它上麵有你的血,因為它讓你受到了我可能想象不到的傷害。
因為它傷害了你,盡管它跟了我多少個年頭,盡管佩戴它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盡管它寄托了多少小時候的思念,但是隻要傷害你的東西,即便它再好再是心愛之物,我都會拋棄。”
我的心頭又為止一震..
隨即咬了咬牙,對小詩說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
其實,我想讓她留下..
……
我想到她的腿不方便,就背起她,往外走著。
出門前她賴著不肯走,我想把她抱出門,誰知道她不顧腿上的疼痛,衝到冰箱那,拿出酒就開始往嘴裏灌。
“你假裝喝多也得給我回家。”
“我是真的喝多了嘛。”
我過去搶過酒瓶的時候她已經罐了好幾口,我無奈的背起她就往門口衝。
“她在哪,我要見她,她到底有什麼魅力,隻是幾天而已,你們能有什麼感情。
她隻是想泡你。啊,我現在理解你當時為什麼要說這句話了。
你們隻是玩玩是吧,你隻是報複我是吧。
叫什麼方冰,名字真難聽,人肯定也很難看,小玉,你們分手吧,全世界誰也沒有我愛你。
我們家小玉這麼好看,她一定隻是貪圖你的美色,要不就是金錢,地位,對了,我們家小玉是總裁呢,我都給忘了。
不是我吹,在你心裏誰的地位能和我抗衡呢,我絕對有這個自信,你是多麼多麼的愛我啊。
你為了我可以壓在釘子上,可以為了我被貨架砸還被紮傷了腰,你還為我敢用胸膛擋了刀子還差點死掉,還為了我去和殺手廝殺,說起那殺手簡直太可怕了。
這樣的你,誰能不愛上這樣的你呢,這樣的你誰肯放手呢,傻瓜才會放手呢。”
她見我一直不回答她的十萬個為什麼,一口咬上我的肩膀,我隨即一皺眉,忍著痛,依舊背著她向前走去,她下口真狠,我估計都咬出血了。
我突然眼神一凜,她怎麼會知道我在醫院地下室和殺手廝殺的事?這件事隻有小冷和被抓起來的那個女人知道,另外一個知道的,就是綁架她的聶盞東了。
聶盞東給她看了我和殺手廝殺的視頻,有什麼目的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放我下去,我今天要和你睡,以後我要天天和你睡在一起,我不要回家,我決定不分手了你聽見了嗎?”她哭著捶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