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慢點”一把年紀的福公公小跑喊著前麵的錦衣男子,一頭藍發,紫色的眸潭深不見底。
那日皇叔來找他,說母後來接他去北瀛住,還問他怪不怪母後囚禁他多年。
他說:“母後是為了保護自己,所以不怪”。
臨行前,看著他們母子重聚在一起,真為她高興。
“蠢男,謝謝你替我照顧墨辰多年”
男子笑了笑,說“小美人,能夠遇到你此生足矣,千山萬水,至此珍重”。
“珍重”她在心裏默念。
一路舟車勞頓終於抵達漢陽城,“母親,你看有賣糖葫蘆的”殷墨辰不安分的把腦袋瓜探出馬車外,指著賣糖葫蘆的大爺喊道。
糖葫蘆,讓她想到了大哥,想到了夫君,那段美好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有些事已經物是人非,無論如何拚湊都已經回不到原點。
當到了宮裏,殷北月拉著兒子的手走到瀟君湛麵前,推道;“墨辰,快叫父皇”。
“父皇”諾諾的喊了一聲,瀟君湛高興的不知該如何表達,兩隻手不知放在哪,最後拍著他的肩膀稱讚;“兒子長大了,朕很欣慰,走,隨父皇去用膳”左手拉著兒子,右手拉著妻子,朝著殿外走去,打開門的一刹那刺眼的光芒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一家人其樂融融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可是有些人的人生早就注定一旦失去永遠都挽回不了。
朝堂上,一身龍袍的瀟君湛坐在龍椅上,兩隻手放在腿上,靜靜的看著各位大臣爭執不休。
“皇上,現在後宮中隻有皇後一個人,且臣聽說前幾日去南玥尋回了小皇子,不如趁此機會立為太子”亞相站出來提議。
“皇上身體健康,沒有必要過早立太子,反倒是亞相這麼著急莫非是皇後給了你什麼好處”京都禦史站出來反問,問的亞相啞口無言以對。
“自古以來皇嗣最為重要,且皇上皇後恩愛有加隻有一位小皇子,若不趁機立為太子,難道要等皇上百年之後再立,豈不胡鬧”另一位大臣站在亞相這邊,站出來反駁。
“禮部侍郎,怎麼那都有你”兩人又開始互懟起來,聽到瀟君湛頭疼犯了起來。
“關於立太子之事,朕早有打算,而且墨辰這孩子自從出生起就沒有像別的孩子一樣得到父愛,朕為彌補他缺失的父愛,故而立為太子,入住東宮,福公公即可擬製去宣布詔書”
散朝後,小福子拿著聖旨急匆匆的去了鳳蘭宮,宣布詔書。
“自朕登基以來,民泰久安,固朕之欣慰,然朕日夜勞累,恐難以治理朝政,但吾兒德才兼備,待人謙遜有禮,廣施好善,揚我天玥之幸也,固朕授意冊寶立為儲君,欽此”福公公宣讀完聖旨,笑著恭賀:“皇後,太子,老奴還等著回去複命”。
“兒臣領命”殷墨塵接過聖旨退到皇後身後。
“福公公,墨辰這孩子從小性格孤僻,本宮希望到時候你多提點著他,這樣我和他父皇也放心了”
“太子成熟穩重,老奴自會提點,如果沒有其他的事,老奴先行告退”點頭,拿著聖旨回去複命了。
“母後,兒臣不想當這個太子,也像父皇母後一樣找個心儀的女子,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從小受盡世人冷暖,早就過夠了那種生活,隻想找一個喜歡的女子相守一生。
“傻兒子,都快要當太子的人了,還說胡話,你不當,難道要把你父皇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拱手讓給別人”為他整理了下衣服,笑著說,完全沒有責怪。
自從殷墨辰當上這個太子後,各位大臣都前來拜訪,因此東宮拜訪的人絡繹不絕,前前後後送來的禮物堆滿了一桌子,看著桌子上琳琅滿目的珠寶,首飾,還有零碎供人玩樂的小玩意,就感歎生在帝王之家是福還是禍?
“月兒,朕聽說東宮最近很熱鬧”不知皇上哪來的興致非要拉著她畫畫像。
“皇上,畫畫要專心,再說了辰兒剛當上太子巴結他的人肯定不少”這些老東西隻會攀炎附勢,唯利是圖,明明拿著朝廷的俸祿偏偏不為百姓做事。
“畫好了,月兒過來看看可喜歡”畫像上的女子巧笑如煙火般燦爛,一身白衣仙飄飄,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能窺探人的心事。
“阿湛,你確定這是畫的我,而不是旁人”她平時最愛穿紅衣,額頭上的梅花痣他也沒有畫進去,撅著嘴巴立馬不開心了。
“傻瓜,除了你,我不會愛上第二個女人,我是覺得白衣更能襯托你的氣質,若是不喜歡我重新畫便是”說著就要撕了,卻被女子護住,笑了“隻要是你畫的我都喜歡,要是被我發現你真的愛上了別的女人,我一定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