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最近因為大封印的維護活動,確實有一批精英聖職者從聖城來到了多蘭蒂爾...
難不成真的是光明教廷的那些神棍...?
“從這些渡鴉幫的地頭蛇打聽出的那些聖職者離開的時間,也大致和我推測的這個叫克拉姆的混混的遇害時間相吻合,加上和弗吉爾相似的傷口...”
仔細回想之下,哈羅德逐漸注意到之前被自己忽視的一些細節。
“現在想來,那個少女手中的那把通體透明的寬刃劍的輪廓,確實和聖武士和聖殿騎士經常使用的法劍的形製有一些相似....”
而且在聖職者中,擁有高對魔力的抗魔的存在比比皆是,例如苦修士和一些經常需要麵對異端和黑魔法師的審判者,也會接受針對精神攻擊的防範技巧和意誌力訓練,能夠抵抗自己的“強效睡眠術”也很正常。
回想起來,以那個突襲的少女的實力,不太可能沒有絲毫鬥氣,但在整個戰鬥的過程中,哪怕在被自己的風之錐正麵擊中的情況下,對方也沒有使用鬥氣護身,而是選擇用身體硬扛。
這本身就顯得有些反常。
“有沒有可能...是他的鬥氣帶有強烈的特征,一旦施展就會暴露身份?”
——比方...教廷聖武士的聖戰氣?
哈羅德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不過,這個假設還有些疑點沒法通。
首先,和自己與多拉貢少爺發生衝突的三個羽化病少年如果真的是聖職者假扮,因為某些原因想要救出那些羽化病人的話,那用暗元素把混混克拉姆腐蝕成那種樣子的又是什麼人?
和幾千年前不同,自從光明教廷基本統一了整個大陸的信仰之後,“聖職者”這個單詞就已經專指光明聖職者,這些神棍是絕對不可能使用與自己的力量截然相反的黑暗之力的,更別提釋放出如此高純度的暗元素衝擊了。
而且,雖然不能全部,但絕大多數聖職者都對黑暗之力深惡痛絕——這是建立在他們的力量本質和信仰基礎上的一種近乎本能的厭惡,因此,就算是借助黑暗係魔法物品施放法術他們也難以接受。
難不成,之前那個黑色羽翼的孩子是貨真價實的羽化病人?
不過剛才多拉貢少爺問了那些渡鴉幫眾,這些混混們捉到的羽化病人中,似乎並沒有身具黑暗之力的類型...
是沒有被抓住的漏網之魚嗎?還是是那些聖職者的同夥...
哈羅德實在難以想象光明聖職者會和一個擁有黑暗之力的女孩為伍,那幫神棍們的正常操作不應該是將對方抓起來,綁在十字架上進行審判,最後以“魔女”之名將其淨化才對麼?
等等,難不成是故意誤導,借助“聖職者不可能做這種事情”這個思維定勢來撇清嫌疑?
但如果並非因為同情或打抱不平的原因而出手的話,那幾個聖職者救出這些羽化病人究竟有何企圖?
“不行,無論那些聖職者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必須得通知老爺...”
沉思良久,哈羅德終於下定決心,抬起頭剛想話,卻看到自家少爺和幾個混混都直愣愣地盯著牆邊的同一個位置。
下意識地順著幾人的視線看去,哈羅德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隻見牆角處凱瑟琳石化的雕像表麵的灰色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漸漸恢複了衣物與身體原本的顏色和柔軟的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