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暖回憶起了當時的點點滴滴——
她進屋的時候,慕容騁正在修琴,見她進來,瞄了她一眼,道,“你也覺得蠢吧?”
那會兒,她就覺得這話怪異,還問人家,“父王沒受傷吧?”
他的回答是,“能受什麼傷,不過是爬床而已!”
彼時她覺得尷尬,總覺得他話中有話,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還有,又一次早上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臉上畫著六根胡須,像隻小花貓一樣。
而且,院子裏有她來回過的腳印!
當時,她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以為晚上有人闖入過。
所以,還叫扶卿設置機關。
可終歸也沒有抓到誰……
再後來,她深更半夜在慕容騁的書房醒來,還被歸來的慕容騁堵在隔間的床上強吻!
當時她滿腦子不解,可看著眼前這一幕……
君輕暖腦子裏,亂糟糟的記憶蜂擁而來。
與此同時記起的,還有進入騁王府之後的隱隱約約的夜夜春夢……
還有,有一次她來月事,第二天去慕容騁那裏的時候,南慕抱著慕容騁帶血的衣衫叫人去洗。
慕容騁說自己受傷了,卻不讓她看傷口!
這種種情況……
君輕暖的臉,逐漸的紅了。
而南慕則一臉期待的看著她,“陛下,您想到什麼了?”
“……”君輕暖臉紅到了脖子根,一邊順著被自己拆的七七八八的景觀小路往前走,一邊問南慕,“之……之前,騁王府的門,也是我拆的嗎?”
她四下掃了一眼,就見四周的侍衛看她的眼神,全都怪怪的。
顯然,他們都知道了昨晚的事情!
南慕眯眼笑,嘴巴都快咧到耳邊去,“可不,陛下超威武,那天晚上,你穿了一條長褲一件肚兜,就闖了過來,一巴掌就把公子臥室的門拍飛了!”
“……”君輕暖的臉,又紅了幾分。
就聽,南慕又道,“公子當初見你夢遊,於是不打算和你計較,所以去了書房睡。
但是誰曾想,你竟然又跟了上去,還把公子撲倒在了床上!”
南慕一陣添油加醋,君輕暖扶額,臉頰發燙。
難怪那時候,慕容騁看她的表情那麼奇怪!
穿著肚兜去拆門!
穿著肚兜!
難怪他說刺客隻是來爬床而已!
爬床……
君輕暖腦仁都快要炸裂了!
活了千萬年,英名毀於一旦……
而南慕依舊在一旁賣力的喋喋不休,“你夜夜都去找公子,每次都拆門拆牆的,公子沒辦法,隻能讓我們把牆壁鑿開一個門,同時晚上給你留門……”
“……”君輕暖已經恨不得一頭栽進旁邊被自己拆的廢墟裏麵去了。
沒臉見人了!
就聽南慕又道,“後來,為了防止出岔子,公子隻能讓你住到他隔壁去……
然後還把我們趕出去住了,他怕我們看到你穿的少的樣子。”
南慕笑的見眉不見眼。
“……”君輕暖腦子都麻木了。
她這都幹了些什麼啊!
就聽,南慕還補刀道,“我們從來沒見過你這麼膽大的女子,”然後,賤兮兮的笑,“當然,我們也沒想到,公子竟然喜歡這個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