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暖一愣,不由自主的看向子衿:難道他想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成?
可不應該啊,一旦身份被挑明,事情就麻煩了。
畢竟,他現在的實力,根本壓不住那個師尊的身份,而且身懷絕世心法,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聞風而動,為了這心法對他下毒手……
好在,子衿也隻是道,“聽父王說起過罷了。”
而後,轉身繼續往前走去。
君輕暖鬆了一口氣。
池蒼則有些驚訝,“你父王是……太虛殿的人?”
“家父是慕容家的人。”子衿頓了頓,又道,“人稱東君。”
“原來是他……”池蒼麵露驚容,很快又道,“那此去太虛殿,你不回歸慕容家嗎?”
“不會,此去外麵,我隻是你的弟子,池家弟子。”
子衿早就想好了。
他要去解決池清虛的事情,君家的冤案,還有太虛殿內亂之事,而不是牽扯進四大家族的勾心鬥角當中。
走了幾步,他又補充道,“確切的說,我隻是池清虛的那柄劍。”
“……”池蒼似懂非懂。
但君輕暖卻明白了。
她忍不住傳音給他,“子衿,你此去是想要和師兄一起重整太虛殿而不念舊情嗎?” “我和他們本無舊情……不破不立,隻有徹底打亂太虛殿四大家族的現狀才能讓清者自清。”他深吸一口氣,又道,“太虛殿多年前那場變故,和三年前的君家大案是有
差別的。” “我知道,太虛殿多年前的變故害了我們一家人,但是那是宗門內部爾虞我詐,不像是家國大仇,還有百姓心中的正義和道義作為天平,”君輕暖不得不承認,“不管當
年發生了什麼,這場爭端都不需要對誰解釋什麼……”
需要的,隻是絕對的強權罷了。
修行者為主的世界,和澍襄界是有著極大的差別的。
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太虛殿的事情,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她和子衿等人強大起來,掌控主動權。
至於太虛殿之外的其他人,都不像是當初北齊的百姓那樣,從輿論上助他們一臂之力。
他們隻會作壁上觀,或者為了自己的利益橫插一腳,渾水摸魚。
君輕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心態。
這是她不熟悉的生存法則,她卻不得不用最快的速度適應過來。
幾人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望仙路外麵。
前方的視野當中,出現在風帝和十個天將的身影。
風帝果然已經恢複了過來,看上去神采奕奕的。
但十個天將的麵色卻不是很好看,看向這邊的目光當中,透著夜色般的深沉和忌憚,以及對目前這種處境的不滿。
千萬年來,他們習慣了在秘境修煉,高高在上的感覺。
如今這種受製於人的感覺,讓他們很難接受。
君輕暖在看到這些人時,臉色也變得冷漠起來,南慕和北辰也一樣。
池蒼不明所以,低聲的問,“那些人是敵人嗎?”
“噓!是我們的奴隸。”南慕輕聲的道。
而此時,風帝則娉娉婷婷的走了上來,福身道,“弟子拜見師尊。”
她笑著,好似在這短暫的時間當中調整好了心態,從之前的挑撥離間和肆意破壞變成了現在的……風情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