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清虛的那件事情上,二長老池隕可不是幫凶,而是主謀之一。
在池家,除了池清虛是個誰也比不上的絕世天才之外,池清泓的天賦就是第二了。
池清虛一旦廢了,那麼,池清泓就成為池家的第一天才,再加上他是池家二長老和議事殿理事的身份,池家的資源就必定要向著池清泓傾斜……
等池清泓成長起來,他們這這一脈在池家的地位將無法動搖。
另外,之前東方家許諾,隻要池清虛死了,他們拿到了清虛劍,就把東方靜嫁給池清泓。
如此一來,他們的利益就和如今幾乎一家獨大的東方家綁在了一起。
這當然是一步好的圖謀。
可是誰也沒想到此時此刻橫生枝節,想要拿到清虛劍是如此的艱難,而且,東方家也因此而反水,東方城竟然在剛剛明目張膽的說要把東方靜嫁給長河宗少主!
這是在堂而皇之的打他的臉,可是他卻已經進退維穀。
不,確切的說,他除了選擇繼續跟著東方家之外別無選擇。
因為,從今天的局麵來看,池蒼這一方好似態度突然強硬起來,竟然把所有人幾乎都給得罪了個遍。
他們這樣的態度……
那應該是絕對不會和他選擇妥協了。
畢竟,一旦他選擇投向池蒼這邊,東方家一定會反水的更加徹底,把他提議將池清虛殺掉的事情揭發出去。
到時候……
池隕一瞬間想了很多,頭昏腦漲。
在東方城抱著東方靜回來時,他迎上前去,問道,“靜兒沒事吧?”
東方城微微愣了一下。
旋即,眼底閃過一道隱晦的鄙夷,很快恢複正常,搖頭道,“沒事,隻是千浪尺無法喚醒了。”
“……”池隕震驚的瞪大眼睛,看向躺在東方靜手中的千浪尺。
千浪尺是一柄黑藍色的戒尺,在被喚醒的情況下,尺身上會隱約呈現滄浪湧動的痕跡,好像上麵真的凝聚著海洋一樣。
但是現在,千浪尺卻隻是靜靜的躺著,上麵什麼也沒有,好像隻是一柄普通的戒尺。
慕容家家主見狀,忍不住道,“千浪尺都選擇了沉眠自保,看來裏麵的東西不容小覷……”他看向東方城,“還要攻打結界嗎?”
“……”東方城緊緊抿唇,麵色晦暗的看向了結界。
打還是不打?
根本攻不進去。
千浪尺都不行,那還有什麼可以突破結界?
不是沒有。
如果來人的自身實力遠超於子衿的話,是可以打破結界,打敗銅人的。
甚至,還可以殺了子衿。
這樣的人太虛殿不少,可是……
可是,為了這點事兒,能把這樣的強者從閉關當中喚醒嗎?
這同樣是個讓人進退維穀的事情。
一時間,場麵僵持起來。
而上弦月已經升起,初冬的冷風襲來,透骨的涼。
東方靜咬牙切齒,心裏極度鬱悶。
她好不容易親自用千浪尺,卻遇到這樣的事情,千浪尺竟然奪路而逃了!
豈有此理!
但想起當初迎麵而來的那道水晶劍光,她又覺得雙腿發軟。
那股力量和千浪尺相比,算不上特別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