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蕭蕭,穿過初冬蕭瑟的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音。
樹影斑駁,搖晃著,莫名的危機感襲上風帝的心頭,她站在太虛山下,說自己是池家弟子,請求放行。
之後,守門的弟子說前去通報。
這一等,就過去了半個時辰。
而另一個弟子則用那種陰測測的古怪眼神打量著他們,令人不安。
慕陵皺著眉頭,上前一步,低聲在風帝耳邊道,“主子,我感覺那人有些不對勁兒,是不是有危險?你之前來過太虛殿,太虛殿是這種做派嗎?”
風帝沒說話,薄唇緊緊的抿住。
第一次來太虛殿的事情,她不想和任何人多說。
從澍襄界出來,她每一步都走的極其艱難,也曾卑賤如草芥。
那時候的她,實力遠遠不及現在。
她用丹藥為餌,進入池家,卻不過是旁人的工具,到了後來,她忍無可忍,隻得出賣肉體,她還給人下過藥。
這種事情,她又如何對自己的下屬講出來?
慕陵感覺自己的話似乎惹她生氣了。
但風帝這個時候不說話,也讓他覺得憋悶。
他的直覺告訴他,太虛殿對他們絕對不懷好意。
可是風帝……
她的腳好似長在了那裏一樣。
風帝當然感覺到了敵意,可是,她不會走的。
因為,至尊在裏麵。
因為,這世上絕頂的功法在裏麵。
她隻有牢牢的跟隨在至尊的身邊,才能學到那些心法,成為真正不可撼動的強者。
又等了一會兒,終於有人來了。
可是,一來就是一大批。
東方城走在最前頭,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青色的錦袍,看上去人模狗樣的,眯著眼睛審視著眼前的女人,嗓音很沉,“你說你是池家的弟子?”
而在他說話的空檔,他帶來的紫煌戰隊成員已經湘絲等人團團圍住。
這一次,他帶來了足足一百多人。
慕陵麵色大變,風帝也皺了皺眉,“我是池蒼新收的弟子。”
她說了謊。
她覺得,子衿剛來太虛殿,旁人未必認識,但是池蒼卻不同……
可是,她話音剛落,東方城就陰測測的笑了兩聲,道,“來人哪,將這些邪魔抓起來!”
頓時,紫煌戰隊的弟子一擁而上。
戰鬥毫無征兆的爆發了。
湘絲還想說什麼,“你聽我解釋……”
“解釋?”東方城冷笑一聲,“回去在刑架下解釋吧。”
話音未落,一把抽出了隨身佩劍,攻向了風帝。
風帝怒意頓時冒了上來。
雖然來到聖元界她實力下降的厲害,但終究也已經不是八千年前第一次來聖元界的她了。
她拔出了自己的佩劍,迎上了東方城,劍柄上的玄黃色寶石熠熠發光,透著空濛的氣息。
東方城眼睛一亮,“混沌原石?”
“這叫女媧石!”風帝陰笑一聲,一瞬間想起了在澍襄界的種種,也想起了這石頭的來曆。
劍氣縱橫,她和東方城打了個平手。
但她腦子裏是有些混亂的。
這石頭,是八千年之前她以池家弟子的身份,從太虛古堡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