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虛心裏突然被什麼敲擊了一下。
很輕,卻讓他豁然開朗!
確實,風雪城是太虛殿的地盤,長河宗作為客人,卻在城門口如此蠻狠,的確有點喧賓奪主。
可在冰境之地,在整個聖元界,誰敢在至尊的地盤上喧賓奪主?
要是可以的話,他就不叫“至尊”了。
當然太虛殿沒落以來,這種現象經常發生。
可以前是以前,如今……至尊重臨,他又怎會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那是他屬於至尊的威嚴,哪怕是重來一世,依舊不可侵犯。
三人相視一笑,舉步走向對麵的人群。
此時,大家的目光也都若有若無的落在他們身上,很好奇他們的身份,說話的嗓音逐漸壓下一些。 池清虛上前抱拳,道,“各位聊的什麼?舊聞每逢太虛盛會,風雪城就會無比熱鬧……”他嘴角裂開一抹溫雅的笑意,極易讓人產生好感,微微頓了頓,笑道,“果真百
聞不如一見,看上去的確很熱鬧。”
正在議論紛紛的眾人相互交換了眼色,一個身上穿著薄霧色衣袍的男子上前一些,試探的道,“三位頭一次來風雪城?”
“是啊,頭一次就遇上了這等事情。”池清虛細長的眸微微眯起,好似很無奈的笑了笑。
君輕暖眨眨眼,用一種不諳世事的目光看向那人,“這位大哥,長河宗的人這麼囂張啊?”
頓時,周圍的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
“姑娘……不知道長河宗?”男子怪異的看著她。
聖元界當中,不知道長河宗這就有點……
君輕暖一臉的無知,完全就像是個被寵壞了的金絲雀,“聽說過吧。”
子衿垂眸,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嘴角微微翹起。
他最喜歡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樣子。
因此,他也沒打岔。
就見她上前一步抱拳道,“這位大哥,小女子初來乍到,對風雪城一無所知……你們聊什麼聊的這麼開心啊?你告訴我唄!”
她本就年紀不大,故意用那種小女子的語氣說話的時候,很容易讓人無法拒絕。
可是,剛剛和長河宗那短暫的衝突大家都看在眼裏……
於是,很快君輕暖就成了眾人眼中那種:不諳世事、天賦逆天,單純好騙、可以適當誘拐的白紙一樣的少女。
“盯住那小姑娘……”
暗中,已經有人這樣吩咐自己的弟子。
君輕暖五感極為靈敏,將四周細碎的議論聲收在耳中,一抹微不可查的輕嘲掠過眼底,誰也沒有發覺。
她給池清虛傳音,“這男的是哪個勢力的?他身上這是製服吧?”
“是魔天學院的人,一定程度上來說,算是中立派別。”池清虛道。
君輕暖恍然,難怪池清虛找他說話。 就聽那中年男子道,“這長河宗是北方冰境……”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道,“和太虛殿平起平坐的大勢力之一,這些年來隱隱有壓太虛殿一頭的意思,三位對此
地不熟悉的話,日後還是少和長河宗的人起衝突為好。”
他的話說的特別委婉,君輕暖感覺,長河宗恐怕不是“隱隱壓太虛殿一頭”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