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雪地上明顯有一條痕跡。
池隕蹲下來,觀察著那痕跡,道,“妙音聖女說的沒錯,的確有什麼東西一路延伸到這個地方,然後才出現了他們的腳印。之後,那道痕跡就不見了。”
“他們好像傷的真的很嚴重,血流成這個樣子,我倒要看看他們還能逃到哪裏去!”
雷淵忍不住咬牙,像是一頭暴怒的雄獅。
池隕起身來,眾人乘著夜色,繼續狂追。
“眼看著就要到輪回穀了,他們這是找死吧?”青鵬咬牙,看向前方巨獸一般黑色的山峰,脾氣也逐漸上來了。
“這深夜爬雪山,的確很難看出魔女在想什麼。”池隕皺眉,頗為不解,“池蒼和池峰在,他們應該知道山那邊就是輪回穀,難道他們隻打算送死不成?”
“換你你能怎樣?這片區域一片雪原,我們這麼多人,他們根本就無處可藏。”妙音白了池隕一眼,她現在看誰都不順眼。
剛剛被青燈法師欺辱,這群人都幾乎看光了她。
所以,他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池隕知道她的小心思,也懶得和她計較,道,“他們估計是想要拉上咱們做墊背的。”
頓時,眾人臉色又是一變。
拉上他們一起墜入輪回穀嗎?
這得何等可怕的算計和膽魄!
“這魔女現在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至尊最多也就十八歲,池清虛也才二十六歲,如此年紀輕輕,他們不至於直接尋死吧?”
鳳凰城左護法覺得有點不可理解。
女帝府的人卻笑著,“這可未必,越是年輕才越有魄力,反倒是年紀大了,才越容易瞻前顧後。”
器宗的人始終沉默著。
他們在整個過程中表現的中規中矩,緘默如金。
隻有一個小弟子小聲的問,“師尊,我們是不是必須要殺了他們?”
他的話問的很微妙,沒有叫“魔女”,也沒有提“至尊”。
他旁邊的老者低頭看他時,他又輕聲的道,“我們都沒有接觸過他們,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不能說他們會下毒,就說他們是壞人。
我們這麼多人圍剿他們,他們麵臨生命危險,自保也是正常的。”
老者看著他半晌,歎息,“這樣的話,以後盡量不要說。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咱們在後麵就好。有時候,我們必須隨大流。
但是,我們未必一定要做什麼。”
“我明白了師尊!”小弟子多少有一點開心。
他的目光穿過茫茫風雪夜幕,萌生期待。
如果君輕暖和南慕等人在這裏,就一定能夠認出來,這位器宗的小弟子,正是之前的慕容尹。
就在他們被逐出清虛峰之前,慕容尹就已經主動申請離開家族,去中州做煉器學徒了。
但是他在這方麵悟性好,很快就被器宗的人收為弟子。
但器宗的人這一次要參加太虛盛會還沒來得及回去,於是就卷入這場風波當中去了。
此時,其餘人已經開始了繼續追擊,他們跟了上去。
看著地上凝結的血跡,慕容尹眼底小心翼翼的藏了一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