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丹藥,他相信藥宗的人煉製不出來。
而且,這幾天風雪城因為至尊和魔女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想來也不是空穴來鳳……
一瞬間,他想了許多事情!
所以,他每一句話,甚至是每個動作,都十分謹慎。
君輕暖見狀,笑道,“塔主,我等是來拜師的。你不用這麼緊張……外麵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們需要一個身份。”
她頓了頓,“這件事情是有風險的,但是回報也將是極其豐厚的。
九萬年前,我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的傳承,極為遺憾。
這一次,我會把該留下的都留下。”
她說完,靜靜地看著司徒寧,給他足夠的反應時間。
司徒明半天這才消化掉這些信息,緩緩落座,不解的看向她,“女帝大人為何選擇珈藍塔?
如今,在整個聖元界煉藥最為強大的,是藥宗。
珈藍塔微不足道,勉強算是三流勢力,而且並不擅長煉丹,大多時候隻是給普通人治病而已……而且,一旦外麵那些人群起而攻之的話,珈藍塔根本不足以給諸位提供足夠的庇護。”
“我們並不需要庇護。”君輕暖眼中染上獨有的睥睨傲然,“之所以選擇珈藍塔,是因為之前我們見過一麵,還聊了一會兒。
況且,終有一天,這世上不再會有藥宗。
以後,隻會有珈藍塔。”
她眸中鋒芒漸盛,也變得淩厲清寒,“珈藍塔在中州,我終究要回去。”
司徒明一愣,頗為駭然。
照她這麼說,是打算滅掉藥宗了嗎?
他忍不住回想這兩天自己遇到的人,半天才震驚道,“你……你們該不會昨天在風月樓……”
“沒錯,那正是我們。”君輕暖點點頭,依舊笑意清淺,不卑不亢,“不知塔主可願收我、禦南瑾、池清虛為親傳弟子?”
“這……”司徒明一時間臉紅。
他哪來的臉收兩個比自己強了無數倍的人做弟子?
而且,他必須要考慮宗門弟子未來的安危。
君輕暖打量著他微妙的表情變化,道,“風險肯定是無法避免的,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
塔主,你認了,日後我們便是師徒,永不改變。”
司徒明心動了。
他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菩提丹,道,“各位可以作為珈藍塔的主事長老,為何一定要做弟子?”
“因為,我們得去演武之地。”君輕暖坦言,“隻有年輕的弟子,才可以去演武之地。”
司徒明恍然,又思忖了一小會兒。
君輕暖也沒有打擾他。
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情,司徒明的反應已經算得上是平靜了,她總要給他一點時間去思考,想清楚之後,日後才更好合作。
屋裏陷入短暫的沉寂,君輕暖端起桌上的茶,緩緩地抿著,沒再說話。
司徒明想了很多事情,眉心緊緊的蹙著。
作為珈藍塔的主子,他身上背負著很多人的命運,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要經過深思熟慮。
而且,禦南瑾和靳瀾衣可不是尋常人。
就是池清虛,如今也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和他們在一起,幾乎相當於和整個聖元界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