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所有人都去,那應該就是和大家都有關的事情,”子衿心裏卻已經有了七八分猜想,“隻不過,我們既然是七八流勢力,那去聽聽就好了,沒必要太認真。”
他的嗓音怪怪的,池清虛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事情了?”
司徒寧聞言,也不由看向他。
子衿看了一眼太虛殿主峰的方向,低聲道,“各大勢力的弟子,如今都還在中毒吧?而且,望仙路那邊,各家弟子的死訊,應該也都傳過來了。
況且,望仙路被封印,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不在乎。”
“我差點把這個給忘記了。”池清虛扶額。
“看來師兄還需要好好適應一下節奏。”子衿聞言,淺笑。
池清虛黑線,無奈道,“我就說當初在澍襄界為什麼會敗給你們……就你們這算計的密度,一般人誰跟得上?
這還沒緩過勁兒來,下一波就已經來了。
我算是明白了,誰和你們作對誰倒黴。”
“知道就好。”子衿一點都不知道謙虛,嘴角微微翹了翹。
司徒寧聽著這話,有點心驚膽戰。
半晌,這才小心翼翼的道,“那個,望仙路被封印是你們幹的?”
“嗯。”子衿點頭,目光清澈的看向他,“師尊,你可是怕了?”
“……”司徒寧憋了半晌,“怎會!”
怕了?
怕也得上!
司徒寧心想。
反正,他現在的感覺,就像是那湧入大海的小溪一樣,起伏凶險又刺激,前進的節奏自己已經控製不了了。
那就……徹底放飛吧。
司徒寧深呼吸了一口北境初冬寒冷的空氣,給自己灌了一腔冷意,終於從這種起伏當中冷靜了幾分。
他挺直胸膛,加快了腳步。
到了西南峰山下,遇上了長河宗的人。
祁二長老的臉色很不好看,陰霾遍布。
在他旁邊,走的是藥宗的人,衣服上麵都繡著小小的三腳鼎,一眼就能認得出來的。
和當初在望仙路口初遇時相比,祁寶鼎身上少了之前的圓滑精明,多了幾分扭曲陰鷙的氣息。
東方靜像是木偶一樣走在他旁邊,低著頭,整個人都變得戰戰兢兢。
狹路相逢,司徒寧隻得上前見禮,“珈藍塔司徒寧,見過祁二長老和林三長老。”
“珈藍塔?你們還來啊。”林三長老居高臨下的瞄了一眼司徒寧,好像是在打量地上的泥土一樣,不屑一顧。
司徒寧眯眼,雖然隱忍,但還是道,“林三長老此言何意?”
林三長老又藐視的看了他一眼,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你們湊熱鬧湊的挺開心的。這太虛盛會雖然說是聖元界一大盛事,但是和你們卻沒有什麼關係……”
他嗤笑一聲,“不是我說你,如果我藥宗也是你們珈藍塔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勢力的話,就不會來湊這個沒趣兒了。”
說著,徑直從司徒寧眼前而過。
好像雙方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一樣。
祁寶鼎則陰陽怪氣的道,“現在什麼人都喜歡把自己當回事兒,林前輩認為他們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說不定人家自己還覺得自己挺重要的呢,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