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她剛剛說什麼?”池清虛轉過頭來,看向司徒寧,有些詫異。
司徒寧麵色古怪看了一眼子衿,這才對池清虛道,“說,今晚會帶著中毒的弟子前來拜訪。”
池清虛聞言,亦忍不住看向子衿。
子衿嘴角勾了勾,並未多言。
今日和藥宗的衝突,已經頗見成效,他很是開心。
他這表情,讓池清虛猛然驚覺,低呼一聲,“這恐怕才是你的目的吧?你打算把他們分散開來各個擊破?”
在利益麵前,再強大的同盟也都會出現裂隙。
何況,如今聚集在太虛殿這些人之間,根本算不上什麼同盟關係。
眼下,藥宗已經無力解毒,珈藍塔初現鋒芒,這個時候,反應靈敏的人自然會立即試圖拉攏珈藍塔,由此獲利。
等價交換之下,他們必定也就會站在珈藍塔這邊。
到時候,這陣營自然而然也就分成了兩派。
如此一來,即便今日子衿把藥宗和長河宗的人一鍋端了,珈藍塔的處境也不會太危險。
這便是子衿今日直接選擇殺戮,並以銀針作為武器的真實目的。
池清虛一看他淺笑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還說師妹會算計,我看師弟也是彼此彼此。”他忍不住歎息,“藥宗這次可真的虧大了。”
“他們本來就是半吊子的貨,隻是始終擺不清自己的位置罷了。”子衿嗓音裏一片傲然輕嘲。
論及煉丹術,靳瀾衣才是真正的鼻祖。
藥宗那些依靠她留下來的隻言片語發家,卻又倒打一耙追殺她的人,算什麼東西?
在子衿心中,藥宗和太虛殿一樣虛偽惡心。
太虛殿一邊以他的傳承者自居,掉轉頭來卻慫恿各家來追殺他。
這樣的人……
死不足惜。
子衿眼底忽而掠過一抹寒光。
一切,才剛剛開始……
……
此時,議事大殿當中,隻剩下東方震、東方城、池隕三人,這才說起藥宗和長河宗出事的事情。
東方震的鐵青著臉,“藥宗和長河宗究竟怎麼回事?堂堂一流大勢力,有實力在太虛盛會角逐之人,怎會被那珈藍塔的弟子給……”
這簡直不可思議!
池隕回答道,“聽說,珈藍塔出手的並不是司徒寧,而是他的弟子。 據說珈藍塔塔主一年前收了五個弟子,個個都是醫道天才。今日隻有一人出手,長河宗和藥宗的人是因為中了他的銀針而落敗的,就連祁二長老與林三長老都沒能幸
免。
這事兒是祁寶鼎先挑起的,誰料祁寶鼎不是珈藍塔那弟子的對手。
祁寶鼎被製住之後,祁二長老就試圖殺了那珈藍塔的弟子,誰知道自己的劍爆竟是把祁寶鼎炸成了一團血霧……”
池隕搖頭,“這等事情,是誰也想不到的。”
東方城聞言,頓時問道,“那靜兒呢?祁寶鼎死了,靜兒就成了寡婦……對了,靜兒怎樣了?”
池隕搖頭,“她大概是走了,隻是不知去了哪裏。”
“她怎麼不回家來……”東方城不舍的道,有些失神。
東方震卻並不是很在乎東方靜,隻是黑著臉道,“可惜了鎖魂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