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叫賠罪？
分明是變著法子罵他們在旁看戲沒幫忙了……
但是，人家把話說成這樣，他們除了受著還能說什麼？
眾人麵色皆怪異，唯有子熏在下麵暗戳戳的笑著，眼睛都幾乎眯成了一條縫。
池清虛見狀，忍不住戳了戳他，“你在笑什麼？”
子熏不知道東方雪可以窺探傳音入密，於是給池清虛傳音道，“我在笑，主位上這女的，若是不看她的外表，簡直就和瀾衣一模一樣。
你可不知道，她當初還是東宮太子的時候，說話就是這般一波三折夾槍帶棍的。
而且，說起謊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池清虛黑線，忍不住看了一眼君輕暖和東方雪，“真的假的？這兩人單看外貌氣質，可是完全不同。”
“處理事情的方式很像就是了。”子熏一邊吃東西，一邊道。
東方雪聽著這話，垂眸盯著盞中清酒，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君輕暖坐在旁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在猜測她的身份。
半晌，忍不住問，“你真是東方家的人？”
“不然呢？東方家的驗血靈石可不是凡品，我又怎能蒙混過關？”東方雪看了她一眼，笑。
“……”君輕暖微微沉默了一小會兒，這才道，“外麵說，你是東方家的私生女。但是我不覺得私生女可以修煉到如此程度，從太虛殿這些家族的嫡庶之分就可以看得出來。
比如，慕容家嫡子就可以把庶子當成奴才一樣使喚。
如此，庶子庶女必定是不受重視的，也不可能得到最好的修煉資源。”
“你的分析都對。”東方雪笑，順手給三人斟滿了酒，傳音道，“可是，人家都願意相信我是私生女，那我有什麼辦法？”
君輕暖聞言，忍不住扭頭看著她，卻見她笑著道，“我總不能出去拿個大喇叭，宣告全世界，說我不是私生女。”
她衝君輕暖和子衿舉杯，搖頭笑，“那太傻了。”
“說的也是，”君輕暖和她以及子衿碰了碰，三人各自一飲而盡，道，“人們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而且大多數時候，都是無稽之談。”
頓了頓，又道，“不過，我聽說東方家這些年來唯一天資豔絕的女性隻有東方璿，那你？”
“東方璿很厲害嗎？”東方雪笑眯眯的看向她和子衿，中間沉默了一小會兒，道，“這麼說吧，人們不光隻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也隻承認自己願意承認的。”
“哦？”君輕暖一愣，她這話什麼意思？
但是，東方雪卻又說了一句叫人似懂非懂的話，“人身上有很多麵，而有的人隻認他們自認為好的、或者壞的那一麵。”
君輕暖聞言卻明悟，舉杯又和她碰了碰，也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今晚酒不錯。”
兩人相視而笑，那一瞬間，好似認識了許多年。
下方，眾人看著三人在上麵舉杯對飲，心中震驚難以言喻。
捫心自問，就算是有個半神級別的強者邀請他們一起共飲，他們何人能夠和人家相處的如此和諧自然？到時候，恐怕說句話都要想著怎樣表達敬意和巴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