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醉夢謠》雖然失傳,但是類似的心法卻還是流傳了下來,比如澍襄界隱宗修行的其實也就是相似的功法。
當初,殊若和君輕寒的師尊藏雲子那一門崇尚無為,講究隨心所欲。
殊若最初修煉的春雲劍法正是這一脈的延續,所謂“陰去為膏澤,晴來媚曉空。無心亦無滯,舒卷在東風。”
此劍法無影無形,隨心所欲,如殊若其人。
想到這裏,君輕暖越發覺得殊若和東方雪身上,似乎有一種類似的氣息。
她忽而有些失神了。
東方雪醉醺醺的瞄了她一眼,“在想什麼呢?”
“一個朋友。”君輕暖回過神來,笑著看向東方雪,“城主可聽過《春雲劍法》?”
東方雪眯眼想了想,半醉半醒的道,“好像有那麼一種劍法,隻是到了我這種層次,那些花哨的東西都不重要了,所以也忘的差不多了。”
“看來,她真的和你有些像了。”君輕暖聞言笑了笑,道,“要不是你是聖元界的人,我都要懷疑你就是他們那一脈的祖師爺了。”
“哪一脈?”東方雪一愣,迷迷糊糊的問。
“東龍隱宗。”君輕暖搖頭笑道,“不過想來也應該沒什麼關係,隻是世間萬法皆相似,總有巧合罷了。畢竟,隱宗不過是澍襄界的一個小宗派而已。”
君輕暖隻是想起了殊若,所以隨口一說。
可這話,卻讓東方雪猛地僵了僵。
“東龍隱宗?澍襄界?”她眯了眯眼睛,眼神似乎一下子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恍若在時空中遊離。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
這種反應,讓兀自喝酒的子衿和子熏等人都微微愣了一下,幾人皆麵麵相覷:
難不成,東方雪真的去過澍襄界?
就連君輕暖都忍不住懷疑:東龍隱宗難道真的和東方雪有關係不成?
而東方雪則完全陷入了另一種情境當中,久久未能回過神來。 君輕暖見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想什麼呢?你真的去過澍襄界啊?”她微微側身一些,好奇的看向東方雪,“你什麼時候去的?那時候,澍襄界又是何等情形
?東龍隱宗究竟和你有沒有關係?”
這個話題,子衿和子熏,甚至是子染也感興趣。
一時間,大家的目光全都聚焦在了東方雪臉上。
東方雪回過神來,迷蒙一下,眼底幾分傷痛悄然斂藏,搖頭道,“這麼多年,去過的地方太多了。你們說的東龍隱宗,也許有點印象吧,卻也記不清了。”
她說著,又端起酒樽來,搖搖晃晃的道,“來,繼續喝酒!”
“……”君輕暖和子衿對視一眼,一臉無語。
就東方雪這狐狸一般的性情,真能迷糊到那種程度?
誰信!
況且,君輕暖剛剛提到隱宗和澍襄界這兩個詞的時候,東方雪的反應很強烈。
這證明,她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但是,她不願啟齒。
而且,剛剛她眼中有一抹傷痛一閃而逝,君輕暖也不是沒看到。
再回想起她之前對男人伴侶那種抗拒的、漫不經心的態度,君輕暖人不知傳音給子衿,“肯定和情傷有關係!”
“咳!”子衿忽而掩唇,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