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尷尬的局麵,黃筷卻顯得異常淡定,再次重複道:“各位能說說這吸血事件是怎麼回事嗎?”
“嗬嗬,既然小兄弟不知道這事,那我便來告訴你吧。”牆角邊上的女子向黃筷笑了笑,道:“兩天前的深夜,豔陽鎮連續發現了三具屍體,這三人皆是慘死在大街上,每個人都因全身鮮血抽幹而死,整個直接就變成了一具人幹,當時豔陽鎮派出大量人手尋找凶手,然而沒有絲毫線索。”
“全身鮮血抽幹而死?”黃筷喃喃自語著,腦中思緒飛速運轉起來,在過往的案件當中,這種死亡事件並不是沒有,在這無奇不有的大陸上,很多生命都以吞噬鮮血而生,隻是這種生命比較少見而已。
“在這三人身上是否發現了什麼傷口?”黃筷接著詢問道。
女子沉疑了片刻,搖頭道:“傷口倒沒聽說過,總之死得挺詭異的。”
“哦!”黃筷應答一聲,便陷入了沉默。
“黃筷,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詹梅好奇的看著黃筷,壓低聲音道。
黃筷搖頭道:“線索太局限了,還無法確定具體的作案手法,但如果這事和人口失蹤案有關係的話,這之間恐怕就有點矛盾了。”
“你說的不錯,人口失蹤案至始至終都隱藏得非常神秘,甚至沒有人親眼目睹過事發經過,但這吸血事件太過血腥和暴露,就連屍體都沒有處理過,這兩者無論如何都無法聯係在一起,可偏偏這兩件事又發生在了同一時間,一般人都會自然而然的將之聯係在一起的。”詹梅畢竟從小在縣衙長大,簡單的幾句話就道明了其中最關鍵的地方。
“我們也不要再胡亂猜測了,現在知道的信息還太少,等見到你父親他們了,肯定會知道更多信息的。”黃筷舉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暫且將心中的思緒拋在了腦後。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客棧中又來了兩批人,一時整個客棧就變得喧鬧了起來,黃筷和詹梅倒沒急得離開此地,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這些人的討論。
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無疑是信息的最好來源之地。
時間便這樣緩緩流逝著,不知何時,門外已經被夜色籠罩,正當黃筷準備起身結賬時,門口突然走進了一位布衣少年,少年發雜亂甚至還帶著一些草屑,他身材修長,再加上挺直的鼻梁,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的消瘦。
他的臉很白,就像是一位病入膏肓頻臨死亡的人,但他的一雙眼睛又是異常的明亮,就如夜色下的一粒繁星,如果要說少年最吸引人的地方,那就莫屬於他的這雙眼睛了。
黃筷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最終就停留在了他腰畔間的一柄劍上,說是劍,其實隻是一柄不知何種木頭雕刻成的木劍,很難想象,這麼一把劍,究竟如何能殺死人?
少年的進入,自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看到他腰間的木劍時,頓時傳來了陣陣嘲笑聲。
“嗬嗬,一柄木劍?這是哪裏跑來的毛頭小子?難道還以為自己有把劍就能殺死人不成?”
“看他這模樣,一看就是哪座深山大澤跑出來的野小子,沒見過世麵,以為一把木劍就能嚇唬到人了。”
麵對客棧中響起的嘲諷聲,少年似是沒聽見一樣,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變化,他看了四周一眼,便徑直向黃筷這邊走了來,可就在他途徑一位刀疤男子的麵前時,一把劍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讓爺來告訴你,我手中的這把劍才能殺死人,你手中的那把劍嘛,隻是小孩子玩鬧的玩具罷了。”刀疤男子笑嘻嘻的看著少年,一臉戲虐的道。
“讓開。”麵對刀疤男的戲弄,少年連頭都沒看一下,簡單的兩個字從他喉嚨間吐了出來。
“你……”刀疤男一時沒反應過來,顯然沒料到少年居然會以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在眾目睽睽一下,這就仿偌被人扇了一個大嘴巴子一樣,令他異常的憤怒,隨即手中的劍就要向少年的脖子抹去。
刹那間,少年的目光突然一寒,右手以閃電般的速度摸上了劍鞘,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卻遲遲沒有拔出木劍,因為一陣慘叫已經響了起來,刀疤男手中的劍“鐺”的一聲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