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大鳥全身籠罩著幽冥骨火,羽翼震動,空間竟被焚燃得扭曲了起來,仰天鳴啼一聲,掀起的火焰浪潮翻滾著肆虐而出,這片大地迅速蔓延出一道道口子,溶洞劇烈震動了起來,仿偌隨時要塌陷一般。
鳴!
金袍男子伸手淩空一點,就聽青色大鳥發出一聲刺耳的鳴啼,羽翼猛然一震,化作一條青色火尾仿偌撕裂了空間,下一秒便出現在了女子麵前。
而就在此刻,一條水桶大小的蟒尾攜帶著呼嘯轟然抽了過來,刺耳的勁風令人耳膜生痛,眼看雙方就要撞在一起了。
鳴!
千鈞一發之際,青色大鳥突然又發出一聲鳴啼,一團顏色更加深沉的幽冥骨火自它嘴中噴了出去,無聲無息,這團火焰就仿偌是靜止的一般,待它已經砸在五彩鱗蟒的身上時,火焰所劃過的空間才迅速變得扭曲了起來,如破碎的玻璃般迅速崩潰而去,但立馬又恢複了平靜。
這一切僅發生在眨眼間,要是不注意,恐怕還會以為是因為自己一時眼花而產生的幻覺呢。
轟!
火焰砸在五彩鱗蟒的身上,就如洶湧的洪水突然找到了發泄口一樣,轟然炸裂開來,翻滾的幽冥骨火瞬間便席卷了整條巨蟒,就見五彩鱗蟒的身體以一種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去,將遠處石壁砸開了一條巨大的溝壑。砰!
席卷在五彩鱗蟒上的幽冥骨火顯然與四周彌漫的火焰不同,哪怕自五彩鱗蟒拚命的掙紮,痛苦的嘶吼,但幽冥骨火依然熊熊燃燒著,身上皮肉被焚燃得蜷縮成一團,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
“彩衣。”
女子悲痛的喊道一聲,看向金袍男子的眼中殺意閃爍,就見她的額頭處突然冒出了一道黑線,僅有指甲蓋長,這黑線就仿偌一雙眼睛般,竟緩緩睜開了,一團黑氣順著她的額頭冒了出來。
“魔,魔蠱之眼,你體內的血脈……”
注視著這一幕,金袍男子突然驚呼了一聲,一張始終沒有表情變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嗡!
而就在女子第三隻眼睜開的刹那,一股特殊的波動自她眼中散發而出,空間竟如水麵蕩漾起的波紋般扭曲了起來,碾壓而來的青色大鳥如陷泥潭一般,居然僵持在了她麵前,而隨著黑線的不斷睜開,空間扭曲得就更加厲害了,最終竟將空間撕裂出了一道口子,虛幻的青色大鳥竟直接被吞沒而進了。
“這怎麼可能?魔蠱之眼,這又是什麼?”
黃筷在遠處顯然聽到了金袍男子的驚呼,由於相隔甚遠,他無法看清女子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但他卻能看到金袍男子施展出的強大攻勢,竟在女子麵前莫名的消失了,這令黃筷驚訝得下巴都差點掉到地上去了。
噗嗤!
在施展了魔蠱之眼後,女子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了,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微微愣了一下,金袍男子頓時反應了過來,身影當即爆射了出去。
“魔蠱一族的餘孽,當殺!”
隨著一陣殺氣騰騰的怒吼,金袍男子的身體頃刻間出現在了女子的麵前,臂膀之上幽冥骨火縈繞,一掌向著女子的腦袋拍了下去。
然而這一掌離女子頭頂僅有一指之距時,便驟然凝固了,一雙骷髏手不知何時擒拿在了金袍男子的手腕上,硬生生的將這一掌抵擋而下,緊接著就見一道寒芒向著金袍男子的腦袋怒劈而下。
“哼!”金袍男子一聲悶哼,反手一擋,竟傳出了一陣鋼鐵撞擊之聲,緊接他突然一跺地麵向後爆退了回去,一臉凝重的看向女子前方的一道身影。
這是一具骷髏人影,全身沒有一絲的皮肉,唯有一團漆黑色的火焰在它身上熊熊燃燒著,右手上握著一柄森白色的骨斧,黑色火焰在斧刃上微微跳動著。
骷髏人影如泥塑雕像般佇立在女子的麵前,黑布隆冬的雙眼中,除了燃燒的火焰外,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情感。
“沒想到這地方竟還會出現魔蠱一族的餘孽,要是傳出去了,這世上恐怕再也無你的容身之地。”
目光在巫蠱戰士身上停留了片刻,金袍男子便看向了女子,沉聲道。
女子臉色煞白,顫顫癲癲的爬了起來,看向金袍男子,反問道:“你覺得我現在就有容身之地嗎?”
嘲諷的一笑,女子便拖著一瘸一拐的步伐向五彩小蛇走了去,此刻的五彩鱗蟒早就縮小成了一條五彩小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鱗甲被焚燃得崩潰而去,露出裏麵焦黑的皮肉。
似是察覺到女子正向自己走來,五彩小蛇艱難的抬起頭來,吐了吐蛇信,便又趴在了地上。
女子用纖細的小手將五彩小蛇捧在了手中,撫摸了一下它的蛇頭,便將五彩小蛇收回了靈獸袋中。
隨即他才看向了金袍男子,秀眸中隱隱有著殺意閃爍。
金袍男子皺了皺眉頭,道:“你覺得就憑一個二靈的巫蠱戰士,就能留下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