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很簡單的案子,居然一波三折,引出了這麼多案情來,這的確讓我有些詫異,而現在最可疑的兩個人,都不是凶手,這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外。 WwWCOM
之前我曾經檢查過張秋的屍體,他的傷勢並不是自殺,是真的謀殺,但是從那喉嚨的傷口不難看出,這個殺死張秋的人,極有可能是一個男人,畢竟隻有男人的力氣,能夠壓的住,極力反抗,垂死掙紮的死者。
不論是韓瓶還是李揚,都不是那種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而她們口中的毒殺和偷襲,才是她們最有利的方法,這也是從一開始,我就不認為她們是凶手的原因。
“我隻是從櫃子裏拿了一個包,他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我,我隻是掙脫了就往外跑,並沒有殺他呀!”
偷一臉苦悶的神情,似乎對於自己出來遇到這種事情感覺十分的晦氣,不情願的將包遞出來道:“不就是一袋東西嗎?至於嗎?”
我並沒有帶手套,擔心這包上有什麼指紋,所以並沒有去接,示意讓偷把東西放在地上,神色嚴肅道:“你是不是覺得,我真的隻是把你當成了偷?”
“我是偷呀!”
偷的臉上急忙擠出諂笑,那眼底顯然是有些許的慌亂,但是很快就被他給壓了下去,臉上笑容依舊。
“吧!誰讓你來的!”
我臉色一冷,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的眼睛,這偷的目的並不簡單,這是我在窗台下的時候才意識到的,而決定在這裏審問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警局的同事到現在都沒有趕來,應該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了,而我擔心這案子裏還有什麼事情,所以這才不得不在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進行審訊。
指使偷來偷東西,這件事本身就不有些讓人浮想翩翩,而案件自身又錯綜複雜,牽扯了那麼多的人,我很想知道,那個背後的人,又是誰。
“警官,我們就是偷東西,遇到誰家有個紅白喜事,然後順點東西,這種事情,完全都是隨機的!”
偷的臉上依舊帶著笑,依舊在跟我繞彎子,並不願意如實的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你是最後一個在房間出現的人!”
我淡然的開口,用手指向那案現場所在的臥室道:“也是在你衝出去之後,我們確定了張秋的死亡,換句簡單的話吧!不管你有沒有動機,又或者是不是真的偷,你都會被作為第一嫌疑人,若是我們不能夠破案,人就是你殺的!”
“警官!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呀!”
偷的臉色一變,眼中的慌亂更深,像他們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甚至有些可能躲在黑暗角落的人,都是信奉那種社會黑暗論的人,雖然我的話在普通人聽起來或許有些難以接受,可是對於他們而言,卻是會相信的。
之前就有過不少的報到,有些地方居然給所有的事情,都列了業績,有些警員為了完成這所謂的業績,不得不找人充數,更不要是他現在這種明顯對他不利的情形,就算案子被現有疑點,又有誰會為了一個偷去討個法?
“我……”
在我的目光注視下,偷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他覺得自己和我的抗爭,對他十分的不利,若是真的把我惹惱了,就算有新的證據,也怕我記仇不上報,那他就真的要把牢底坐穿了。
“你要想好,偷隻是事情,殺人可是重罪,現在這個村裏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你,就算我把你放了,你也跑不出去吧?”
我繼續循循善誘,這種審判技巧,還是我跟一位老前輩學習的,用他的理論,審訊每一種人,要用的審問手段也需要做出調整。
麵對我麵前的這位,自然就應該軟硬兼施,甚至於要用對方的思維去思考問題,隻有這樣你才能夠找到話的重點,才能夠獲取你想要知道的內容。
以前張凱在的時候,經常是我們兩個人相互配合,而現在張凱不知道去了哪裏,在那次之後的第一次審訊,我突然開始懷念自己的這位好兄弟。
“林警官,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隻是聽他的話,來這裏偷個東西而已,事成之後,他會給我一筆錢,我原本是想要走的,可這不是貪心嗎?想著要鋌而走險,沒有想到反而折了!”
偷一臉懊惱的神情,顯然和我之前的分析一樣,在察覺到房間內的情形不對之後,他也想過要走,可是想到對方那裏的錢,就隻能夠硬著頭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