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墨淡淡搖頭,“不想。”
“呃,你真的沒想過?”阮煙羅卻是有點不相信。
“大丈夫誌在四方,無關乎天下。”
“你到是看得開。”
“燕寒竹忌憚的不就是我的兵權嗎,正好趁著娶你的這個借口交了,阿羅,本王要多謝你給本王的這個機會,多好的借口呢。”
阮煙羅心底一暖,她這明明是讓他丟了官位,他居然還謝她,這也是沒誰了,“其實你不必……”
“阿羅,等大婚後,你就該想想想給寶寶取名字了,男娃取幾個,女娃取幾個,等著備選,到時候生下來選一個中意的就可以了。”
“燕寒墨,這是你的任務吧。”要她起名字,絕對的現代範兒,還是交給燕寒墨比較妥當。
“好,一起來。”他大掌落向她的小腹,“還有沒有胎動了?”
阮煙羅搖了搖頭,“第一次居然被你遇到,我猜是小東西感覺到你來了。”
“那是,想見我這個父親了,所以,要快點長大,快點出來。”
阮煙羅翻了個白眼,“碰巧罷了。”
“碰巧也沒有這樣巧的,我第一次來感受他,他就動了呢,根本就是歡迎我。”絕對自豪的說著,燕寒墨滿眼裏的期待。
“好好好,是歡迎你的,你這麼俊這麼帥,必須歡迎呀。”看著男人傲嬌的樣子,阮煙羅忍不住的笑了。
這一刻就覺得與他這樣呆在一起,似乎感覺也不賴。
她要慢慢的習慣,慢慢的接受燕寒墨。
“放心,後天一切都有我,所有都準備好了,你隻管按時參加就好了。”
“嗯。”阮煙羅的心更暖更暖,原來被一個男人寵著的感覺這樣好,很舒心。
他的長指點在了她的臉蛋上,輕輕的劃過她一寸又一寸的肌膚。
忽而,一下子將她摟入懷中,“阿羅,後天不管發生什麼,你都隻管呆在我的身邊就好,嗯?”
“怎麼,會發生什麼事情嗎?”阮煙羅低低笑,被他慎重的樣子感染的笑了開來。
“不會。”燕寒墨以非常篤定的口吻說過,可是腦海裏閃過的卻是他新宅裏一直在等著他的曹公公。
燕勳親自派的曹連英派旨,絕對與他的卸了官任和兵符,還有他的大婚有關。
就是反對他和阮煙羅的婚事吧。
可那又如何?
他無官一身輕,從此離開宮中,那麼,阮煙羅亂宮闈的機會就再也沒有了。
阮煙羅閉上了眼睛,頭枕在他的臂彎裏,燭光搖曳,夜色朦朧,迷迷糊糊的,就在男人的懷中睡著了。
阮煙羅睡著的時候甚至在想,她當初去法恩寺裏弄的那一句‘紅衣女亂宮闈’雖然避過了燕寒儒,卻又惹上了燕寒墨。
甚至於,有點連累他了。
不過,有他說過的話,她不後悔。
這個時候才見真情,她感覺到了。
那一晚,她睡得很踏實,就覺得自己置身在一座城堡中似的感覺,很安全。
或者,那就是燕寒墨帶給她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