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後,阮煙羅引著曹連英離開了風水寶鑒行,經過大堂的時候,外麵正好走進來一個人,隨手遞給了她一張紙條。
阮煙羅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便緊跟上了曹蓮英。
門外兩頂轎子停在那裏,阮煙羅上了自己的那一乘小轎,便打開了手裏的字條。
之所以請曹連英用早膳,就是在等這條消息。
隻有一句話。
太妃未病,是齊妃病了。
阮煙羅隻覺得大腦裏轟的一下,齊妃是燕寒墨的母妃,這幾年她雖然在蓮花村,不過整個燕國的大事件她全都知道的。
還有齊妃,這五年來過得並不好。
甚至可以說是生不如死。
便是因為如此,她才沒有回到燕寒墨的身邊。
不是不想,而是不可以。
他的母妃,她自然是要全力保全的。
這五年來她進了三次宮,卻連齊妃的邊都沒有摸到。
燕勳把齊妃藏得很深,哪怕是燕寒墨都難得見到自己的母妃一麵,更何況是她這個風水先生了。
但是今天,也許就有機會了。
“停。”輕撩開轎簾子,她冷聲喝到。
“又怎麼了?”前麵的曹連英不耐煩了。
“曹公公先行一步,我去吃粒藥丸就跟上來了,用過了早膳忘記吃藥了,我這把老骨頭一直身子骨不好,萬一當差的時候昏倒了,豈不是耽誤了宮裏的大事。”
曹蓮英一皺眉頭,“快去快回,必須跟上來。”
“好的。”阮煙羅低低一笑,便回了才出來的風水寶鑒行,片刻的功夫後便出來了。
籠袖裏藏了一包藥,當年給了可用過的,特別的好用,也許帶在身上能用上。
阮煙羅的轎子很快就追上了曹連英的,兩頂轎子一前一後的到了宮門口,曹連英一曬出一張臉,守門的禦林軍就放行了。
阮煙羅撩起轎簾子看著轎外,幾年過去了,皇宮裏的景致看起來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可是一草一木間還是透出了一股子頹敗的氣息。
她默然看著,也默默的記下了這一路行來的小路,太過蜿蜒,曲曲彎彎的若不是記性好根本記不住。
宮中深處一處幽靜的小院。
院門前兩株垂柳,細細的柳葉隨風輕擺,阮煙羅下了轎子,曹連英這一次拿出了一塊玉牌,守門的人才放行了,“公公請進。”
“隨我來。”曹公公引著阮煙羅進去,腳步走得極快,生怕她跟他跟的近了給他帶去晦氣一樣。
阮煙羅也不在意,此時所有的心思全都被這小院的主人吸引去了。
會不會是齊妃的住處呢?
清幽雅致的一個小院落,可是太小了,與皇後娘娘的坤寧宮連比都沒辦法比。
這裏根本不可能是太妃娘娘的住處。
燕勳對老太妃一向尊崇,所以老太妃的住處絕對不可能這樣冷清的。
這裏除了院子裏的一池遊魚是活物,其它的就隻有三兩個宮女侍候著。
穿過短短的遊廊,就是居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