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湛這才轉頭看向阮煙羅,“好。”
之前有燕寒墨在,他是不會輕易看向阮煙羅的。
別人看不出來,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燕寒墨哪怕是中毒了,護妻的心可是半點都沒少,不管是誰,隻要多看了阮煙羅幾眼,他的目光立刻如刀子般的射過去。
仿佛能將人的心剜出幾個窟窿似的。
這個節骨眼上,他可不想弄出不必要的麻煩。
不是怕燕寒墨,而是他的目的與阮煙羅無關。
七個人的隊伍,徐徐走出了山洞。
雨早就停了,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讓阮煙羅不由自主的深呼吸了起來。
在現代,除非在西藏那樣的地方,根本呼吸不到這麼清新的空氣的。
那是花錢也買不來的。
小手放在了燕寒墨的大掌中,他牽著她,卻也是他隨著她,不疾不徐的往前走去。
燕寒墨是完全不知道阮煙羅接下來要做什麼,更不知道她要去哪裏的。
她說,他也不問。
既然選擇相信她,那就由著她去做。
他隻負責陪著她就好。
這樣的相信,是最暖人的心的。
就憑燕寒墨什麼都不問,阮煙羅的心就暖暖的,他信她,她知。
崖壁上的痕跡早就熟記於心。
崖壁上之所以有痕跡其實是有原因的。
阮煙羅不聲不響的往前走,而身後的人就因為燕寒墨不聞不問,也全都跟著走。
唯有莫湛不動聲色的隨著眾人的腳步。
隻是走著走著,他心頭一驚,有些不可置信的掃向阮煙羅。
之所以心驚,之所以不可置信,那是因為他也曾懷疑過眼前這個地方與地下的墓葬有關係,可是他來過無數次了,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但是,他可以十分確定的就是,阮煙羅此刻絕對是第一次來。
從燕寒墨和阮煙羅走進這片山開始,他們兩個人的行蹤他絕對是了如指掌。
但是,阮煙羅居然就找到了這裏。
而她手上絕對沒有地圖什麼的。
沒有,什麼都沒有。
就是走著走著,就到了這裏。
與之前的山洞遙遙相對的一個深潭,碧綠色的潭水在清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反射的光線打在視野裏,特別的耀眼。
阮煙羅就停在了潭邊,燕寒墨立在她的身側,兩個人的背影一起落在了鱗鱗的水中,宛如一幅畫,格外的好看,讓人舍不得移開視線。
阮煙羅停下,身後的眾人也全都停下了。
燕寒墨不開口,每個人都不會輕舉妄動。
仿佛如臨大敵一樣。
可這裏,除了莫湛的幾個弟子以外,再沒有其它的人了。
又怎麼會生生的多出來敵人呢。
這是不可能的。
太陽越升越高,火紅的光線照在人的身上,肌膚開始生起滴滴的汗意。
阮煙羅卻沒感覺似的,目光全都在潭水上。
潭水清澈的甚至能看到潭底的遊魚。
一眼看下去,一覽無遺。
可阮煙羅就是這樣的看了許久許久。
久到二子都有些要站不住了。
不過看燕寒墨還有其它的人全都是紋絲不動的,二子也不好意思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