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驚恐的模樣,讓兩旁的城民都是不忍的轉過了頭。隻是那鹿車,還在不斷的快速前行,伴隨著愈來愈猖狂的大笑聲,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
抽噎之聲漸漸被鹿車前進的聲音掩蓋,隻有孩童含淚的神情不斷在柳寒腦中劃過,最後浮現一副畫麵:
遍地的死屍中,一名孩童掙紮的爬了起來,四周的慘象讓他極度恐慌,那一張張熟悉的臉龐皆是在他的心中劃過,孩童不知道該如何,隻能不斷的兀自哭泣。
許久之後,不遠處的閣樓群中開始亮起火光,還有一排排四處巡邏的衛兵,口中不斷大神嚷嚷著,都是引起了孩童的注意。
眼看幾隊衛兵正朝著此處跑來,孩童隻能踉蹌站起,迷茫的向著遠處走去……
“罷了,還是狠不下心呐。”
柳寒如同自嘲般呢喃了幾句,隻是眨眼間後,他的身影便是快速閃動,而後出現在了街道當中,擋在了孩童的麵前。
“嘿嘿,又一個傻子!”
趕車的奴役見狀,並未驚慌,反而冷笑了幾聲。
四周的城民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發生的慘象,不由的閉上了眼睛,隻有幾個膽大的青年,還在目不轉睛的盯著。
“一扇清風!”
柳寒舉起手中的折扇,輕喝了一聲。麵上突兀的出現森然之意,在不似先前那般溫和。手中折扇猛地朝著劈去,帶起一抹寒光,所使用的招式赫然是鐵扇決的起手式。
“呲啦!”
如紙被撕裂一般的聲音響起,城民們都是再度睜開了眼睛,隻是看到地上的慘象,卻不由的微愣一番,不敢置信。
地麵上,一隻被從中剖開的雄鹿,平攤在地麵。雄鹿的內髒順著血液不斷的流出,混雜在一起,讓人覺得惡心,血腥之氣更是令人不適。
冷冷的看了眼癱坐在地上的奴役,其襠處有著黃白之物流出,如剩餘幾匹雄鹿一般,都隻是驚恐的看著他。
“小家夥,沒事吧?”
再度看向懷中孩童之時,柳寒已經恢複了溫和的神情。
方才斬鹿之際,大量的血液濺灑而出,因不願被這孩童看見,柳寒便是將孩童抱起,捂住了他的眼睛。
小家夥許是還沒反應過來,迷茫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柳寒見狀,心中歎了口氣,冷冷的看了眼地麵上的奴仆,便是準備離開。
“混蛋,是哪個畜生,敢攔小爺的車!”
四周本來都是鬆了口氣的城民,此時聽到這聲音,在看著那遠處慢慢爬起的狼狽身影,都是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柳寒。
“糟了,卓天舒這小畜生仗著他老爹,平日裏就沒少作孽,這次恐怕不會輕易放這書生走。”一個城民有些擔心的說道,隻是聽其語氣,明顯對卓天舒很是憤恨。
“無妨,你們剛才沒有看到,那書生不過是晃了晃折扇,便硬生生攔下了快速前行的鹿車,那少說也有千斤之力,這書生也不簡單。”
一名青年開口,剛才他目睹了全程,看著柳寒時滿眼的崇拜。
此時柳寒聽著背後的叫囂之聲,亦是皺起了眉頭。
回過頭來,看著遠處那穿著光鮮的少年,才想起是方才因巨大力道被從鹿車中甩出去的鹿車主人,麵色也是變得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