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轉過頭,發現籠罩凝雪的花瓣亦是如此,隻有包裹著翼合小童的花瓣之中,突然裏麵有了奮力的掙紮,或者不能說是掙紮,而是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變大,硬生生將花瓣撐開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柳寒不明所以,卻也知道翼合小童似乎沒什麼事,連忙跑到凝雪身旁,見其俏臉之上蒼白不已,關心的照顧起來。
那花瓣被撐得越來越大,其中竟有著五色斑斕的光彩從花瓣縫隙之中泄露而出,那光彩射的極遠,大有衝天之勢。
待得花瓣最終被撐開之時,發出一聲巨響,那花瓣竟然直接爆裂開來,化作塵埃,而其它幾隻花瓣,同樣變得低迷,最後枯萎了下來。
這麼一株上古異種,就這樣沒了動靜生息。
但此時的柳寒顯然沒興趣理會這些,看著從花瓣中出來的那物,一時間嘴唇微動,想要出聲,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隻能那樣震驚的看著。
霜華穀主亦是如此,連這喰毒花的死去都來不及理會。
一聲嘹亮啼鳴之聲響起,回繞上古之中,那是一道大鳥虛影,隱約能夠看到當中已經暈過去的翼合小童,他的身體之上有著血液流出,然後那血液上有著氣體彙聚,凝成了這道虛影。
雖說是鳥,卻生的巨大,體型修長,背生四翼,六隻眼睛三隻腳,看起來顯得怪異猙獰,但這不妨礙其那看起來就讓人心神畏懼的氣質,高高昂著頭,正俯視著他們。
這大鳥虛影上有五彩流光閃動,直接照亮了這片山穀,六隻眼睛齊齊看了下來,便是讓柳寒有種被看穿的感覺,似乎一切都無法在其麵前隱藏。
數丈高的身影在看向霜華穀主之時,眼中突然有了神采,又是仰頭一聲啼鳴,便直接揮起翅膀,整整數十道氣勁飛動而來。
那啼鳴之聲中有著不屑,有些憤怒,更有一種被侵犯之感。
數十道氣勁快速移動,眨眼間已經是到了霜華穀主麵前,而那看起來十分結實的熔爐,不過稍稍碰上氣勁,變成了粉末塵埃,四濺而出,其中黑色液體亦是流撒了一地,讓那原本就發黑的土地,更是變的生機全無。
轟然之聲再度響起,柳寒在看向霜華穀主站立之地時,隻得倒吸一口涼氣,恐懼的看著大鳥。
霜華穀主狼狽的倒在地麵,周身綢緞已經破碎不堪,露出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全然沒了之前那狂熱模樣,而是不可置疑的看著怪鳥。
但即便是這樣,柳寒還是察覺,這霜華穀主方才本可以躲避,但看到他自己身後的那女活死人之時,卻是直接擋在了前麵,硬生生的擋下了所有氣勁。
即便是到了現在,霜華穀主還是掙紮的怕了起來,亦是連忙查看懷中活死人,在見得其沒有受傷之後,才是鬆了口氣。
柳寒看的心中一趟,亦是想起之前霜華穀主之前說過的話,想來這活死人本是他的女人,卻未曾想到,這人竟然如此癡情,低下頭看著懷中虛弱的凝雪,柳寒心中不知是些什麼滋味。
不過再抬起頭時,看著那大鳥,柳寒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一幅壁畫之上的猙獰大鳥,對比一番後,張口驚喝道:“酸與?!”
而那壁畫,就是先前在甡猿一族時,在通道之中看到,當時柳寒看的還驚奇,便出聲詢問過,可此時卻看到了實物,雖隻是個虛影,卻也似乎看到了當年這異種強大的畫麵。
那大鳥似乎聽到了柳寒的聲音,轉過頭看了眼柳寒,眼中有些疑惑,像在思考,但更多的神情,則是高傲,不可一世。
虛影越來越淡,那大鳥發覺這一切,又是戾聲啼鳴了一句,四翅再次揮動,便是無數氣勁飛出,向著霜華穀主而去。
強烈氣勁帶起陣陣狂風,劃過霜華穀主之時,便是讓其直接血流不止,神色黯淡下去,不過卻如同沒有發覺這些,靜靜的看著懷中女人,目中有著癡迷以及,悔恨和歉意。
當最後的風劃過之時,霜華穀主已經徹底消失,而後者狂風不斷在山穀之中回蕩,除了柳寒兩人所在之地,將山穀之中的各處都是掃蕩了一遍。
一切都化作了塵埃,整個山穀隻見,除了發黑的地麵,沒有任何的東西留下。
隻有柳寒見證了這一切,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切,在他的印象之中,即便是恒武境之上,凡人能夠達到的最高境界騰武境,也無法做到這些,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種力量,柳寒實在無法想象,隻能在心中牢牢的記下這一切。
大鳥的虛影在啼鳴之後,漸漸虛幻下來,最後徹底消失在天地之間,而小童的身影,亦是快速的落了下來,緊閉著的雙目,還宣告著他處於昏迷之中。
柳寒連忙上前,將小童接了下來,看著懷中可愛的麵孔,實在想不通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大鳥到底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