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小甡猿好像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拋下眾人開始尋找父母的影子。
“嗷!”
終於,在一處山洞裏,發出悲憫的吼叫,恐怕小甡猿以後就會是這裏唯一的甡猿了。
正當幾人感歎的時候,忽的從一側越過一道白影,很快的鑽入叢林。
不知道是不是聞到氣味,還是聽到聲音,小甡猿連忙從洞裏追了出來,朝著白影的方向也不見了。
幾人有些擔心,即使才見麵不久,但也能感受到小甡猿的純真,怕它受欺負,放出兩隻荒獸,循著氣味也追了過去。
一路上都能聽見前麵小甡猿悲痛欲絕的吼叫,眾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再往前就是懸崖了,白影連忙刹住車,眼神有些晦暗的看到追過來的小甡猿,若是再不戰,將死。
但是看著前麵掛滿淚痕的它,卻怎麼也下不去手,甡猿一族雖然是他們白猿的勁敵,但是在這山林裏鬥了這麼多年了,早就惺惺相惜,像個老朋友一般,又怎麼能對這最後一個孩子下手。
奈何小甡猿不是它,在它的印象中,白猿一族就是敵人,沒有什麼好質疑的,現在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最終白猿還是動了,它攥著拳頭就過來打在小甡猿的臉上,到底是年歲小,隻一拳便挨不住,倒在一邊。
白猿沒有因此掉以輕心,反而是又給了它幾拳,霎時小甡猿的臉上就布滿了血液,看起來甚是恐怖,但是它依舊沒有放棄抵抗。
估計也是認為白猿的招式就隻有這些,小甡猿又在氣急之下,伸出自己的獠牙,就衝白猿咬了下去。
一時沒留神,被小甡猿給偷襲成功,白猿吃了劇痛,衝著它的肚子又是一拳,把它打到在一邊,就連忙撤走,從另一側又鑽進了山林不見了。
在它走後不久,柳寒等人也趕到了,看著小甡猿慘烈的模樣,都有些可憐,看樣子白猿也是剛走不久,柳寒留下了幾人照顧小甡猿,便騎著冥閻豹追著痕跡衝白猿的方向駛去。
在負傷的情況下,白猿並沒有跑多遠,它也知道今日之事不好了解,就跑到了另外一個方向,而不是自己的家。
兩邊的叢林有些稀疏,附近的的地形也漸漸開闊了起來,這是一處平原,遠方更遠的地方是一望無際的草原,甚至從這裏眺望,隻能看得見那長得有人腰齊的草,還有其中隱隱的晃動,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小荒獸在其中穿過。
不過這些都吸引不了白猿,便是柳寒也隻是看一眼,就繼續追蹤了。
跟著白猿,柳寒到了一處開闊的高地,那裏是一群鹿蜀,在湖邊飲水嬉戲,柳寒趴在一邊靜靜的觀察。
隻見鹿蜀中一位王者慢慢的從湖邊走到叢林這一側,看著白猿滿身是傷的回來,也沒有驚詫,用精神力和它交流著。
柳寒在一邊聽得很清楚,原來是這鹿蜀想要吞並這裏的底盤,便使了個計策,成功的挑撥了白猿,讓白猿一族和甡猿一族火拚,最後兩敗俱傷。
也是這鹿蜀聰明,它在白猿裏麵的內應是白猿的兒子,作為族裏的未來族長,統領的能力也是一定的,同時年輕氣盛,好大喜功,很容易的就聽信了鹿蜀的計謀。
就這樣,偷偷的瞞過自己的父親,它就帶著一隊年輕,體力好的白猿族少年去甡猿族那裏了。
也虧的甡猿族長在他們來的前一刻知道了消息,便讓小甡猿獨自逃脫,這才保留下甡猿族最後一絲血脈。
而這場大戰的結果一如剛才所見,甡猿一族幾乎全部覆滅,白猿一族剩下的也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這裏是招搖峰,本身地方就不算多大,三個大族各占一方,多少年來一直相安無事,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現在的鹿蜀王並不想秉承那些和平共處的原則,它隻知道自己的的地方不夠大了,那就要占據別人的地盤,而能讓它們兩族相互仇殺,更是好。
白猿聽到這些隱秘之後,胸中更是有一團火,嗷的一聲就要衝它撲過來。
鹿蜀笑著緩緩的伸出前踢,就輕而易舉的讓它定在那裏了。
另一邊聽見這處動靜的其他鹿蜀紛紛趕來,圍住白猿就開始一場群毆了。
砰砰幾聲撞地的巨響在身後響起,原本想要回去享受湖水的鹿蜀王聽見之後回過身,就看見一個人站在白猿的身邊,而它的子民卻被打的落花流水,優雅的昂起頭,示意他離開。
不是它自傲,這招搖峰沒有誰是它的對手,一個小小的人類它還真看不上。
奈何柳寒又豈是逆來順受的人,自己也不動作,隻讓冥閻豹上前。
隻是抬起腳向前走一步,冥閻豹就來到了鹿蜀的麵前。
驚詫的表情在鹿蜀的臉上浮現,更讓它覺得不對勁的還在後麵。
冥閻豹也沒有什麼過多的動作,隻是輕輕的用腳碰一下地麵,一團藍色的火焰就落在了鹿蜀的身上,瞬間便覆蓋了它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