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默默的閉上了眼睛,既然感官缺失,那就封閉自己的感官。
這時,又是一道破空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不再掉轉過身體,伸出折扇在身前抵擋住攻擊,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那破空的聲音劃破了自己的後背。
又是幾次,不管他掉不掉轉身體,換不換方位,那種傷害好像有了眼睛一般,專門偷襲著後背,防不勝防。
靜下心來,仔細思考這迷霧,若是真的能屏蔽自己的感知的話,就不會發出這些聲響,來迷惑自己,而且若是柳陽想要取勝,那麼也不會用這些小伎倆,既然能夠讓自己不斷的受傷,也可以讓自己重傷再下台,所以,他一定是在醞釀著什麼強大的招式,把他困在迷霧裏拖延時間。
柳寒猜的不錯,就在他想完這些問題的時候,眼前的霧氣有些變淡,前方隱隱的有些光亮,而且越加強盛。
當所有的霧氣散去,嘰嘰喳喳類似鳥叫般的雷鳴在耳邊想起,視野裏出現的是一團閃電。
憑借著折扇頂端的雷石,柳陽其實很輕鬆的就可以使出紫雷決,吸引天空中細小的雷,聚集在扇子上麵,漸漸的形成一個紫色的雷球。
“紫雷訣!”
滋滋,那雷球向柳寒的方向緩慢的移動,但其實不過是一眨眼便到了他的跟前,根本就來不及反應,雷球便炸在了他的身上。
感受到一股巨力在肚子上扭動著,痙攣的感覺席卷全身,也幸虧柳陽隻是初學這本功法,不然待他成熟的時候,紫雷訣對於柳寒的傷害會更大。
但盡管如此,他的身上已經遍布傷痕,隱隱的還有一股焦灼的氣味,腹部的衣服全都被雷灼的一幹二淨。
深吸了一口氣,漸漸的回過了神,看著有些脫力的柳陽,不禁心生佩服,這便是柳家的子弟,如果換一個人站在這裏,恐怕都會被打成重傷,但是經過靈泉淬煉的身體,又怎麼能那麼輕易的受傷。
柳陽專注地看著柳寒的傷口處,本來有的地方有些焦黑,但可是很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了起來,而身上本來還存在著的血道,早就愈合了。
“柳陽甘拜下風。”
“承讓。”
一拱手,柳陽便下去了,不是不能打,隻是現在自己脫力,最強的一擊都沒能潰敗他,打下去也沒意思。
看著下來以後神采依舊的柳寒,柳弦暗自點點頭,這般強悍的體魄很不錯,而其自身的恢複能力更是驚人。
轉眼看向其他的柳家子弟,那些擂台上,有的人簡直就是一招完勝,這也是實力差距太大的問題,但無一例外,柳家的人都很和氣,便是敗了也沒有垂頭喪氣或者怨恨的。
見此,柳寒也不由得感歎,果然他們平時閑淡的生活很修身養性。
第一輪的比試很快結束,第二輪剩下二十五人,分為五組,每一組算是一個團隊,將會進入天葬林,找到柳弦在其中藏得一個令牌,便勝出。
看著眾人詫異的眼神,柳弦也沒賣關子:“藏鋒大會很不一般,不光是他們賽後的事情,比賽的流程和項目也讓人匪夷所思,而這一次,除了最基礎的選拔,更會到荒界中團隊曆練,我們現在做的不過是提前演習而已。”
眾人不再疑惑,來到前麵抽簽,站到自己隊員的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緣分,柳寒的團隊都是他剛才關注的幾個人,拿著玉笛的柳笛,撫琴的柳雲,執筆和判官一般的柳曉,還有那個奇葩的拿朵花的柳月。
等分完組以後,一眾便拿著簡略的地圖向著天葬林出發了,柳弦可說了,必須在明天天黑之前回來,時間不可謂之不急。
等到了城外,看著大家都步行而去,柳寒默默的拿出了飛舟,示意幾人一起上來。
看著別人傻大個似的靠腳走,柳月撫媚一笑便上了飛舟,隻有柳笛有些皺眉。
“我們這麼做不算作弊麼?”
柳寒見此搖搖頭,沒想到還有人比他這個書生還要迂腐:“物盡其用,規則又沒說不準對吧。”
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著大家都在等自己,柳笛歎了口氣也沒多加阻攔。
很快,五人超過了柳家其他的人,向著地圖上的目的地過去。
“就是這了。”柳笛指著前麵的瀑布,催促著柳寒趕緊停下飛舟,隨後帶著眾人向瀑布邊走去。
眼神怪異的看著柳笛,難道他不知道柳弦的意思,是讓自己來領到未來的隊伍,替代柳靈兒嗎?
無奈前麵的人已經走遠,柳寒匆忙跟了上去。
“柳寒,你就在這裏歇著吧,我們幾個找就好。”等到了瀑布的位置,柳笛指著邊上的一塊大石頭讓柳寒去休息。
“你是什麼意思?”他還真把自己當成領導人了嗎?
笑著看向柳寒,搖搖頭:“我知道家主的意思,但是你一個外來人你覺得你配麼?靈兒是家主的女兒,也有實力,我們自然不反對,但是你,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