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大家的視線裏,那隻青鶴趴在銘阿大的身上,一人一獸便徹底的在烈火之下沒了身形。
隨著銘阿大的死去,他的氣息已然完全消失,即使是隔著幻境結界,眾人還是能夠聽得到銘家之外的荒獸的悲鳴之聲,整個上空都是這樣的聲音。
銘阿大一死,柳寒三人再在這裏留著也就沒了什麼意思,不過最後的的時候,柳寒還是帶著銘阿大的骨灰離開了這裏。
一處小山坡上麵,到處都是荒獸,有彪悍亦有可愛的,有較小的還有碩大的,無一例外,全部都來到這裏,再看向他們的前方,竟然是柳寒三人。
柳寒用靈力振開土層,很深很深,不怕世事境遷之後,這裏被裸露了出來,隨後,在柳寒的手中出現了一個玉壇,裏麵裝著的正是銘阿大和小青鶴的骨灰,一起把它們裝在裏麵,也算是成全小青鶴的主仆之情了。
下葬之後,簡單的在這裏立上一塊石碑,在上麵刻著銘阿大的名字,背後,卻是柳寒給出的一個評語:“善。”除此以外,恐怕就不能夠再有什麼來概括銘阿大的了。
知道銘阿大死了,那些受過他恩惠的荒獸們,紛紛來到這裏,這裏沒有什麼地盤的意識,但是卻有著一個不成規則的規則,沒有人或是獸可以再這裏鬧事,一個都不行。
在柳寒等人離開之後,這片土地長滿鮮花,隱隱的都要蓋過那個石碑了,但是幾乎每天都會有小荒獸過來,靠著石碑蹭一蹭,就像當初他幫助他們的時候,那樣溫馨而甜蜜。
有一點是柳寒幾人所不知道的,許多年後,在這裏,銘阿大的靈識重新凝聚了,這一切都是荒獸們的念力的結果,每一天,銘阿大在這裏四處的飄蕩著,就好像在這邊遊行,注視著自己的領土,在和那些荒獸們打招呼。
而柳寒幾人雖然當時並沒有插手銘阿大的處決,但是那也是因為銘阿大自己的意願,對於那些老祖宗、長老,尤其是那個族長,他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在以後的日子裏,一旦落腳,或者短暫見過的人,就會不斷的講述這件事情,從而銘家的事情也就再也兜不住了,整個大陸都在說他們的冷血無情,這些倒不算什麼,畢竟人家是坑害自己家的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眾人頂多是嘲笑一下,當做飯後的談資。
這一點柳寒自然也是知道的,於是,在他的傳說中,更加的突出了他們的家族中的老祖宗,尤其是吃過冰蓮複活蘇醒的老祖宗。
一聽到這個消息,整個大陸都震驚了,紛紛的前去尋找銘家,再找到銘家之後,所有的寶貝都被拿走了,至於那個老祖宗,確實被更高一級實力的人斬殺了,啖肉飲血,什麼都有。
後來柳寒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隻是不屑的笑了一下,這裏的人,這個世界的人,就是這樣,為了利益,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喪失人性又有什麼。
離開了紅英山,柳寒一眾了終於踏上了繼續尋找地底洞府下落的旅途了,但是天總是不遂人願,行走了幾日,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片烏雲,眾人隻以為這時要下雨,結果當到了地上打算躲雨的時候,就發現那根本不是雨,竟然是陣陣的冰雹。
冰雹全部有拳頭大小,砸下來的時候,那個地麵就會砸出一個坑,隨後的事情更是讓人詭異的不行,誰能想到那冰雹掉到了地上,啪的一下就爆裂了開來,裏麵的那些寒氣比在飛雪城的溫度還要低,周圍的空氣也就在一瞬間冷凝了下來。
現在三人還在樹林裏麵,在樹下的時候,柳寒被一個冰雹砸到胳膊,整個胳膊全部都被冰凍住了,這簡直就像是當初毒蛇對自己施展的寒風決,隻是現在卻更加的厲害了。
用靈力包裹住全身,三人迅速的找到一個剛才觀察到的一個山洞,進去之後這才緩了下來。
慕凝雪看著柳寒的胳膊,不由得大驚失色:“天啊!怎麼會這樣!”
原來柳寒的胳膊已經在慢慢的變得僵硬,從被砸到的那個地方來看,就能夠發現,那個藍色的冰凍的部分正在慢慢的向著四處擴散開來,先是整隻手,全部都被藍色覆蓋,隨後,就是他的臂膀,慢慢的擴散著。
此時的柳寒隻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臂有一種腫脹的疼痛的感覺,隨之而來的就是麻木的觸感,一點都沒有一絲的感受。
臉色漸漸的發白,看著那隻手臂,隻能不斷地在自己的周身慢慢的升起熱風決,這才堪堪的把那個地方的情況給穩定住,但是冷熱夾擊的感受並不好受。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了,柳寒隻得一揮手,以靈力凝成刀刃,直接把整個手臂都給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