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風晴城與溫良(2 / 2)

聞著柳寒手裏的酒的味道,那個船家的眼睛也不由得一亮:“喲,客官,你這酒是萬花城的吧,也就他們那裏的酒能夠這麼香。”

看著船家饞的不行的模樣,柳寒也沒有吝嗇,讓船家把船靠在一個小岸上,便把船家招了進來,一起在這裏麵飲著美酒。

這個美酒,卻不是萬花城正是當初在一個環境裏麵帶出來,那種神秘的製作酒的方法,柳寒還沒有時間來研究。

那船家抿了一口那個酒,瞬間那種酒香的香甜的味道,在他的腦海裏的就開始噴薄,衝蕩。一時間,他忘了一切,隻記得此刻的斜風細雨,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想起,那種美麗的香甜的味道,在他的嘴裏回蕩著,就好像在一個萬物複蘇的春季,感受著花香四溢。

酒的味道悠遠流長,在他的嘴裏麵美味的異常。

很快,他拿起酒杯,再喝了一大口進去。瞬間,一股猛烈的酒勁在他的身體裏麵衝擊著,仿佛他整個身體都在燃燒,那種置身於烈火的感覺,讓他感覺到十分的難受,卻又有一種詭異的享受的感覺,不想這樣烈焰的感覺消失。

把小小的酒杯裏麵的最後一口酒,吞進了肚子裏麵,在這一瞬間,又是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種濃厚的感覺,就好像秋天的收獲一般,沉甸甸的,帶著收獲良多的喜悅。

再之後,所有的美味全部都都被吸收進他的身體裏麵,那種空蕩蕩的感覺,悵然若失,讓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人滿眼渴望的看著柳寒,不,是柳寒麵前的酒壇:“客官,這,這不是萬花釀吧?”

柳寒搖搖頭:“自然不是,萬花釀又怎麼能夠抵得上這四季酒。”

船家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但是,旋即,十分的可惜有慶幸,幸而,他今天遇見了柳寒,又幸而,在今天,他嚐到了這人世間最美的酒。

看著船家想和又不敢喝的樣子,柳寒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他倒是沒有吝嗇,繼續給船家續了一杯。船家立刻神聖一般的接過這杯子,細細的品味了起來。

一時間,兩人相對無話,隻是在這裏看著窗外的細雨,喝著美酒,相顧無言卻是意外的和諧。

喝完酒,天色也漸漸的黑了起來,船家沒有要柳寒的船錢,那份酒已經抵得過了任何的東西了,柳寒見此也沒有推辭默默地走到了船外,看著那些隱隱的細雨,隨意的找了一家很普通的客棧就住了進去。

船家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柳寒遠去的背影,這一個人他怕是永遠都會記住的。

回過神,想著在抱著酒壇子聞著那些還在殘留著的酒的味道,卻意外地看見在柳寒的位置上,上麵端端正正的擺放著一個本古香古色的秘籍《煉酒日誌》。

這正是當初柳寒拿出來的煉酒秘籍,其實他對於怎麼做酒並不感興趣,倒不如現在贈與有緣人,把這項絕技發揚光大。

激動著捧著手裏麵的這本古籍,船家激動地不知道該如何好了,他跑到了船頭的位置,然而現在卻已經看不見早就離開的柳寒了,隻得激動地,趕快回到家裏麵,把這份古籍交給了自己的老父。

船家名叫溫良,算得上是這一代的溫家一脈單穿的人了,奈何小時候受到了一場意外,臉上有著一道疤痕,而且不能夠去習武,隻好靠家裏的一個烏篷船,在這邊接客。因為長相醜陋,人又很窮,家裏還有一個瘸了腿的老父,便一直沒有娶親。每每想到這裏,溫父就是一陣的痛惜,總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兒子。

這不,就在溫良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了他的老父,正顫顫巍巍的拿著腰帶,想要在房梁上上吊,好在,他趕回的及時。

“爹!爹!你在幹什麼?”溫良一個健步就撲了過去,抱著老父的腿,跪在了地上。

父子兩人並沒有什麼本事,一直靠著渡船為生,倒是也能夠維持著生計,沒讓自己一直流傳下來的大房子賣掉,不過,因為隻有兩個人,也沒有那麼複雜,全部都睡在了一個屋子裏麵。

溫父不敢看溫良的眼神,但是看著他閃躲的樣子,溫良就知道,他爹一定是又在那裏抱怨自己沒用,就連死也沒死成,早知道就到別的地方,投個江也是好的,總比被溫良看見強。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起來,這樣的家庭,能夠怨誰呢?相抱著痛哭了好一會,總算是平靜了下來,溫良拿出了自己手裏麵,剛剛柳寒贈與的那份秘籍。

雖然溫家沒落了,但是,溫家的每一代都是一代單傳,所以,對於孩子的質量也是十分的看重,每一個都是能夠讀書人字的,就是怕沒有兄弟幫襯,到時候被人糊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