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不知道為什麼,不光光有著那些大鱷魚,還有著一些細小的水蛭、小鱷魚,紛紛的從沼澤裏麵竄了出來,來到了大家的身上,開始不斷地啃食,有著這般的痛楚,這些人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而這飄散的血腥的味道,也成功的吸引了周圍的鱷魚,更加的猛烈的攻擊,都讓這些人承受不住。那些被推掉的人,有的不甘心,眼睛一紅,一發狠,就把剛剛推掉自己的人,或者自己身邊的夥伴,一起給揪了過來,嘴裏還喊著什麼“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就這樣,在那個沼澤的中心,最終沒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仿佛聽見那些悲痛的嚎叫聲消失不見,年輕總管也隻是隨意的站起來,看一下沼澤中心的情況,撇撇嘴,便下令開船回到風晴城。
無疑的,年輕總管的神情,讓柳寒很是有一種危機的感覺,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
再一次來到了風晴城,看著這滿城的水鄉之色,柳寒再也沒有了當初那種煙雨朦朧的感覺,也沒有了對著這次普通人傭兵隊的期待。
他們跟著年輕的總管,回到了當初五百人一起住著的院子,便沒有人管這兩個人了,隻有一個家丁帶的話:“你們在這裏休息休息,過幾天你們的夥伴就到了。”
“夥伴?”柳寒不禁有些疑惑,但旋即,就明白了,普通人傭兵隊都到了這個地步,不可能不繼續進行,隻有可能是他們也預料到最後的淘汰會有多麼的殘酷,這才多進行了幾次的篩選,湊足十個人吧。
在這個空蕩蕩的大院子裏麵,住了幾天,這幾天裏麵,柳寒還是在默默地感悟著風的能力,楠木卻是好像什麼事都沒有,隻是經常跟在柳寒的身邊不停地嘮叨著,也是楠木這樣的性格,讓柳寒在這麼寬大的院子裏,沒有感覺到太寂寞。
其實柳寒不知道的事,因為那風晴城中的奇圖,救了他的姓名,所以在他的身體裏麵早就有了一絲天地法則,正是對於風的感悟,現在他正是在不斷地感悟著風的能力,這般,他就能夠更好的掌控風的力量了。
雖然他現在沒有任何的靈力,但是卻比擁有靈力的時候,更加的貼近天地的法則,甚至說隻要柳寒能夠發現,就會有著屬於自己的自創功法。
同樣的,柳寒也在這段時間隱隱的感覺到了不一樣的地方,不說他對於風的理解,便是自己能夠看到風的動向,這都是一件十分的神奇的事情。
這一日他在院子裏麵看著風吹葉落,吹動池中的睡蓮不斷地搖晃,最終狂風大作,這正是風晴城又要麵臨風暴的一個征兆。很快,狂風暴雨中,那些樹木、花朵,還有那一枝美麗的睡蓮,全部都被這無情的風給漸漸的打碎,打散,一地零落。
這就是風的攻擊,其實早在當初那個幻境裏麵,柳寒就隱約的能夠感覺到風的攻擊,畢竟因為風刃,自己遍體鱗傷,不過卻是因為一直追求著速度倒是忽略的風的攻擊能力,對於現在的柳寒來說,除了速度還有偷襲的手法,幾乎沒有什麼能夠讓他保命、攻擊,這一會看著這暴風雨,嘴角不由得噙著一抹的笑容。
不理會楠木不解的神情,柳寒一個人默默地走到了院子中間,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著風的律動。
風,在不斷地搖曳著,在空中一會向左,一會向右,仿佛沒有什麼轉彎的地方,那麼的直接生硬,又好像沒有什麼規律一般,自由自在,想去哪裏便到哪裏。
在風中,柳寒的身影也不自覺的搖擺,一開始,隨著這狂風,左右搖晃,很快,屋裏的楠木就幾乎要看不見柳寒的身影了,不過就在楠木要放棄觀看的時候,柳寒的身影竟然又突然的定住不動了,筆直的站在那裏麵,任著風雨捶打。
剛剛他跟著風的律動,除了對於風的速度更有一些了解以外,便沒有了別的收獲,不得已,柳寒這才停了下來。如果順風不行,那就逆風,就這樣,才定下沒多久的柳寒,又開始了動身,隻不過這次確卻是不斷的主動地迎著烈風的攻擊,風吹響東,那他便往西迎去,一次又一次,他的身影開始由僵硬變得靈動了起來,速度也隨之越來越快,勁道也越來越強,但是在身後的楠木這一次卻是能夠勉強的看見他的影子,不由得有些詫異,甚至於在看到柳寒身上的傷口的時候,更加的不可思議。
風還在那裏兀自的吹著,從沒有過停息,向左向右,這便是風的自由,同樣,風的攻擊也是一樣的,自由自在,沒有任何的目的,隻是在這邊不斷地喧囂著,似乎是怒吼,又似乎是歌唱自由,沒有人知道風的情緒,柳寒卻是能夠真切的感受到,那是天地之間的律動。
有生機,是風,在不斷地吹動著這個世界的萬物,有風才有動。有悲哀,是風,四處狂暴著,給這個世界帶來一切災難的源泉,沒有風,就沒有動,靜止就不會悲傷。正因為有了風,才有了這個世間萬物的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