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渾身血紅的孩出現後,這片被雨水所填充的氛圍則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而刀哥他們幾個現在更是雙唇緊閉,生怕自己的嘴裏會流出任何的隻言片語。

耳邊除了嘈雜的雨聲之外,他們甚至還能夠清楚的聽到自己那近乎瘋狂的心跳。

似是發現了他們幾個的存在,此時那個騎在李山脖子上的孩竟突然間扭過頭來。

在深沉的夜色中釋放著暗綠色光芒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著他們,似乎在期待著什麼。

令人膽寒的獰笑在對方的臉上浮現,致使所有人的身體都在此刻戰戰兢兢的顫抖起來。

“刀,刀哥,貓,是貓,不是人。”牛子刻意壓低嗓音,生怕會引起那鬼東西的注意。

“你他娘-的給我閉嘴,我難道瞎嗎?”刀哥顯然是被身旁牛子的反應給嚇了一跳。

“狗蛋,你怎麼啦?不會是嚇傻了吧?”牛子大力搖晃著自己身旁那個麵無表情的男子。

“就這雞屎膽還特麼跟著老子下水,和個大姑娘似的,老子醜話在前頭,有膽的跟著老子下水發財,沒膽的癟貨趁早滾-蛋。”刀哥實在是被身邊的這些家夥給氣的有些哭笑不得。

“刀哥,別生氣,兄弟們也是沒見過這玩意才會這樣的,您眼界廣,快給。”牛子現在其實也是強撐著一股勁,如果不是原來和刀哥下水的時候見過些世麵,恐怕早就給嚇昏了。

“人臉貓身,渾身血紅,狀若嬰兒,這他-娘的是陰貓啊。”刀哥話的語氣突然變得虛了不少,剛才那鬼東西是背對著刀哥他們的,所以這家夥的臉具體是個啥樣子誰都沒看清。

可現在,這玩意就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刀,刀哥,陰貓這玩意特麼的不是大凶嗎?”

“這倆子還真是不知死活啊,有陰貓的水眼居然兩個人就敢下,看來是活膩了,咱們不和他們淌混水了,快撤!”在麵對陰貓的時候,最明智的決定自然就是撤退,刀哥也不例外。

他們才不會跟著這兩個不要命的愣頭青往水裏紮呢,弄不好,命都得給折在這。

可就在刀哥他們準備轉身逃離的時候,牛子卻突然瑟瑟發抖,眼神木訥的盯著刀哥的腦袋,而與此同時,其他人幾乎是直接照搬了牛子的反應:“刀,刀哥,那,那鬼東西現在怎麼騎在你的脖子上?”

不還沒注意,被牛子這家夥一提醒,刀哥立刻就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竟出現有絨毛輕掃的感覺,緊接著,一滴鮮紅的血液則赫然滴在了刀哥的臉上,並順著雨水逐漸向下流。

呐,刀哥感覺自己的頭發根都在此時豎了起來,汗毛聳立的感覺刺激的他嘴裏開始亂七八糟的念叨起了根本聽不懂的東西,不過大致能推測應該是:饒命,別殺我之類的祈求。

這種事情不論放在誰身上,估計都是個嚇昏的結果,而刀哥還能站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進去~進去~”這兩個陰沉的字眼是揉在刀哥的祈求中突然出現的,而隨後,這個渾身血紅的鬼東西則從刀哥的脖子上跳了起來,並最終消失在黑暗中:“這他娘的算個啥法?”

“刀,刀哥,這進去是啥意思?進哪裏啊?”牛子強打精神對刀哥發出著詢問。

而刀哥現在雖是六神無主,但基本的思維能力還是有的:“它肯定是要咱們進這個水眼,奶奶的,看來今晚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但是這家夥讓咱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