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眼實在是邪乎的很,從沒進來的時候就不斷有怪事發生。
現在,竟還在牛子的背上憑空浮現出了一張慘白而又扭曲的人臉。
在昏暗的火光映照下,大家竟還能看到這張人臉在釋放著詭異的獰笑。
牛子這家夥本來膽子就不大,之前遇到陰貓的時候,就險些被嚇尿褲子。
現在這鬼玩意就出現在自己的背上,牛子怎能不害怕?
能看到牛子現在已經近乎瘋狂的開始原地亂轉,就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要不是刀哥照著他臉上來了一拳,恐怕現在這子還在原地“跳舞”呢。
“瞅瞅你這雞屎膽,不就是個蛾子嘛,有啥子可怕的?”刀哥撇了一眼逐漸停下來的牛子:“就是這蛾子長得怪了點,長著人臉花紋,而且特麼的體型也大了點,和個大蒲扇似的。”
刀哥話的時候,手已經從背囊裏抽出工具,並直接朝著牛子的背上全力拍下去。
可能並沒有人注意到,在刀哥拍蛾子前的幾秒內,鄧季曾出言阻止:先別打!
因為,鄧季似乎已經察覺到這墓室的問題了:“你們還沒有發現嗎?體型龐大的飛蛾,掛在樹上的白繭,還有那些有蟲子飛出的受害者,這墓室,分明就是個大飛蛾的孵化場。”
孵化場這個字眼出現後,所有人都變得震驚了,難道他們是跑進了大飛蛾老巢了?
“凳子,有個問題,這些個鬼東西估計都是依靠寄生來存活的。”李山看了看身旁的鄧季:“但數量如此龐大的飛蛾群需要的寄生體數量可不是個數,那這些人究竟是從哪來的?”
這個問題估計鄧季沒法給出合理的答案,但刀哥卻很清楚是怎麼回事:“當然是被陰貓給引進來的!他娘的,老子終於明白那鬼玩意的“進去”究竟是啥意思了,原來是想讓老子幾個進來給這些個會飛的畜生當食物,真特麼的倒黴。”
“陰貓?你們也見到陰貓了?”陰貓是最初推動他們下水的原因,而刀哥這些人居然也是被這鬼玩意給引進來的,如果是按照這思路去推測,也就證明,這鬼東西出現的目的絕不單純。
突然,鄧季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直接蹲在了屍體邊,用手裏的匕首戳爛那些核桃大的膿皰,嘴裏還嘀咕著別人聽不清的話:“難道這水眼裏有那玩意?不可能,絕不可能~除非~”
與此同時,鄧季快速的起身,並滿臉緊張的對所有人到:“大家千萬不要把粉末吸進去。”
“你子咋老是一驚一乍的?到底啥情況?總是悶悶的啥也不,要幹啥?”刀哥喝道。
“這鬼東西我曾經聽我四叔提到過,人臉大飛蛾,翅膀的絨毛裏藏有白色顆粒物,如果吸入人體,就會使人產生幻覺,但我看這地方的粉末好像還有些不同,具體不同在~”鄧季話沒完,那些掛在樹上的白繭卻開始左右的搖晃起來,幾秒後,竟然全都掉下來摔破了。
不計其數的人臉大飛蛾從破裂的白繭中飛出,盤旋在墓室的頂部,猩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顯得密密麻麻,讓人感到心裏直發毛:“不好,火,快,三旺,把你手裏的火把扔~”
還沒等鄧季完,數以千計的人臉大飛蛾就已經朝著三旺的位置飛了過去,並徹底把他給埋在了飛蛾堆裏,大約幾十秒後,大飛蛾才陸續飛離:“三旺,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