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李山身上的遭遇的確讓鄧季感到有些詫異,這子的手居然在抖?
鄧季之所以會有這種思路,完全是因為,李山其實也和他一樣同屬海侯六匠。
隻是鄧季屬於沉河探秘的冥息一脈,而李山則是屬於力頂擎的填海一脈。
可能也是因為家族血脈世代相傳的緣故,所以填海一脈的後人生便力大無窮。
在海侯六匠仍然彼此合作的時代,填海匠主要負責的是在遇到危難時的撤退工作,俗稱殿後,不論是在水裏挖出啥玩意,填海匠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以最有效的方法對其展開抵抗。
在水中作戰不求取勝,隻求能讓自己和整支隊伍全身而退,這是填海匠的任務宗旨。
而現在,因為海侯六匠之間分崩離析,彼此之間很少來往,所以,很多下水的隊伍中就很難再見到填海匠的身影,如果不是李山背著家裏溜出來想和鄧季發點財,現在的填海一脈還仍然窩在家中不問世事呢,而他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多年前的一次突然集結!
不過,那些都是之後的事情了,這裏暫時不過多贅述
鄧季現在有些弄不明白的是,李山這子力大無窮的雙手為什麼會顫抖?
仔細想想,鄧季好像快五年沒見過這子手抖了,而今居然會變成這樣!
難道,李山剛才在外麵遇到了什麼超出正常理解範疇的東西?
鄧季現在用手語對李山展開詢問,但對方卻沒有給他做出任何的回答,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僵硬的表情,木訥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唯有那被對方捏在手裏的鮮紅長發在隨水擺動。
大約幾秒之後,李山這才扭身緩緩朝著主墓室的正殿遊去,而鄧季則緊隨其後。
鄧季總感覺這家夥可能是在和自己鬧著玩,李山總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開玩笑不分場合,結果每次他整完幺蛾子,都會被鄧季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被訓這麼多次,但還是沒長進。
果然,在李山遊進主墓室後不久,他則立刻扭頭對著鄧季擺了一個“白癡”的笑臉。
誒呀,看他這樣子,鄧季真恨不得上去給這子屁股上狠狠的來上一腳。
這特麼是啥地方?開玩笑不分場合?這還隻是鄧季,這要是換了他四叔,估計一耳刮子就得把李山這子的臉給抽腫:“你在外麵幹了點啥?咋特麼老半才回來?下崽去啦?”
“我在外麵見刀哥了,你是不知道,刀哥那樣子簡直是慘不忍睹啊,兩個臉上還插了這麼老長的兩根釘子,看著都疼。”李山在比劃手語的時候,還專門把釘子的長度給卡了出來。
“啥?刀哥?還釘子?咋回事?我咋越聽越糊塗?”鄧季現在聽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畢竟手語傳達的過程中有很多特殊的詞彙是比劃不出來的:“還有,循環係統搭建的咋樣了?”
“還循環係統,別做夢了,大福那家夥不知道是咋個回事,居然變成人魚了,你敢信?這鬼東西把牛子和孫給禍害了之後,竟然還來咬我,讓本爺一螃蟹把嘴給剪了,現在不知道跑啥地方去了,至於刀哥,也讓我用鐵釘給固定在石壁上了,暫時應該沒啥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