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戴著麵紗,居然也能被她認了出來,不過茵卻一點都不奇怪,關門兩個弟子,這沉香的鼻子,可是一等一的好。 Ww WCOM
中原醫術以望、聞、切、問四個法門為著重點,坐鎮攬月城懸壺堂的是茵的大弟子青黛,望氣功夫最為擅長,不等病人開口,隻是看到病人氣色,就對其病症有了七八分的估測。
而這個二弟子沉香的專長就是聞味。每個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同的,所以盲眼識人就是沉香的拿手本領。當然她的本領可不止這些,隻是這一項最為出彩。
所以她馬上就聞出了師父身上的氣味,認出了身份,先叫師父,再要行君臣禮,卻被茵給攔住了。知道師父不喜歡在外麵表明自己的身份,沉香也就不再多禮,趕緊走到茵的身旁對她:“師父、皇…師爹,各位師姑,你們怎麼來了?”
豆芽撅著嘴:“怎麼就變成師姑了啊?把人家叫的這麼老!”
眾女一陣捧腹,鐵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你讓人家怎麼稱呼你?”
“叫我豆芽就好了啊!”豆芽理所當然的白了鐵意一眼,她才不介意身份禮製呢。
可是她不介意不等於大家都不介意,先不她的皇妃身份,就算沉香和大姐的關係,都不可能對她直呼其名!
二樓有一排房間,這是婦科診室,最裏麵的一間,就是沉香的休息室了。把玄寶眾人請到裏麵,已經有丫鬟奉上茶水,等丫鬟出去,沉香把房門關上,玄寶問她:“今這個是怎麼回事?”
沉香的眉頭微微一皺,如實對玄寶:“京都守備常五刀的人!常府有人患病,曾經請我過去看過,那常五刀也因此見到了我,卻也惦記上了,請我去常府。我若不去,開始隻是不斷的喊人來請,隻要懸壺堂開業,從早到晚他就不斷的叫人過來。為了不影響懸壺堂的病人,我隻好去。可是每次去了,不是這個夫人頭疼了,就是那個侍妾受風了,都不是大事,甚至根本沒有什麼病,又不輕易放我離開,如此幾次之後,我便不再理會!未曾想這反而惹惱了那常五刀,竟然越來越過分,到了今,這是要明搶了!再,那個守備府也有些奇怪,裏麵有…”
“砰!”沒等她完,蝶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憤憤的:“這常五刀隻不過是個京都守備,竟然如此飛揚跋扈?難不成這京都的官員,個個都是這麼囂張嗎?”
這種事情就不是普通百姓該評價的了,可是沉香知道麵前這些人的身份,再加上她自己的身份就是皇後娘娘的徒弟,別人不能的話,她當然是能的!
“娘娘有所不知,現在的京都官員,越是地位不高的,越是難纏!”沉香沉聲對眾人:“朝廷大員還沒有聽有誰有囂張跋扈的舉動,可是縣官不如現管,站在百姓頭頂上的這些官員,卻有的依仗軍功,有的長著自己後台,在京都目無王法,作惡多端!”
看到玄寶皺緊了眉頭,沉香趕緊:“皇上,並非是沉香搬弄是非,就拿咱們這懸壺堂來,按照當初師父的秉訓,濟世為民,並沒有報出官方背景。可是卻被左右視作軟弱可欺,這右邊的迎春樓聽要擴建了,老板是京都府尹的親戚,看中了咱懸壺堂的地皮,已經差人來過三次了,要強買下來,這裏麵還有京都府衙的人在其中運作!”
深吸了一口氣,沉香接著:“皇上剛才上來的時候,可見到一樓有很多外傷病人了吧?那是倚翠閣的廝,跟棲鳳樓的人因為一點事產生了別扭,棲鳳樓的老板是皇城司的門領大人,直接就叫來了一百門軍,把倚翠閣給砸了!十幾個廝死了兩個,樓上有三個是重傷的,剩下的都在一樓坐著呢!”
“這幫王八蛋,真是該殺!”蝶軒氣呼呼的對玄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下,就被這樣的王八蛋給搞的一團糟,你能忍?”
玄寶苦笑,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忍的事情,這是對於官員的一種態度,不是像蝶軒所的,簡簡單單的砍掉幾個腦袋就行的!
茵扭頭對蝶軒:“四妹,不要激動!不是已經去叫人來處理了嗎?等一會就行了!”
“還等什麼!大姐,照我啊,咱們直接就去那什麼守備府,問他事情是不是他做的,然後直接把他送進大牢,秋後問斬就行了!”蝶軒憤憤的對茵著。
茵秀美一蹙,看著她:“你是誰?你是什麼身份?守備犯了法,罪已至死了嗎?如果你能定罪,要刑法司何用?這京官成千上萬,你一個人一把劍的去查吧,把他們的腦袋全砍下來,誰來做事?”
“這…”蝶軒看到茵也重話了,頓時冷靜下來,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嘴裏嘟囔著:“不是好養氣的嘛,怎麼又控製不住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