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皆驚,最震驚的卻是坐在椅子上的刑部尚書邢滿,聽到這個聲音他就愣住了,一下子站了起來,激動的看著進來的人。 Ww WCOM
而旁邊三司大人和常五刀也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竟然一下子就認出了刑尚書的身份,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正在這時,一個衙役跑過來,對著萬文軒:“大人,戍京軍副將蓋池大人來了!”
“蓋將軍來了?”萬文軒又嚇了一跳,瞥了一眼旁邊神情有些鬆緩的常五刀,也明白是這個家夥叫來的人了,苦笑著:“我知道了,我馬上出門迎接。”
別看是副將,那也是從二品的大官,他這個四品官見了還是要拜的,一幫官員除了玄寶和邢滿,全都迎了出去。
堂內還站著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的是玄寶,也不管坐著的那個人,隻是扭過頭看著衙堂內的布置。
這是刑法司用來審案的地方,在督察司也有這麼一處衙堂,剩下的就是京都府衙了,在整個京城,就有這三處衙門,整個京都城大大的案子,根據性質不同,都被分做這三處來審理,其他地方職權再大,也沒有資格審理案件。
刑滿的眼睛一直看著這個年輕人,他剛才聽到這個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可是卻想不起從哪裏聽過,看他模樣陌生,也不記得在哪裏見過。這麼一個人,居然搞出這麼一個陣仗,還真有點匪夷所思了!
所幸刑滿雖然為人刻板,卻也不是眼高於頂的人物,見著年輕人沒有話,他便開口主動詢問:“這位公子是…”
“你是來為常五刀求情的?”玄寶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直接扭過頭,看著反問了一句。
刑滿麵露不豫,他再不會位高勢大,也是刑部尚書,從一品的大員,被一個不知底細的少年這麼問話,也會非常的不舒服,黑著臉:“那什麼常五刀的,我不認識。隻是這萬文軒是我的學生,路上偶遇,便被他請來。隻是坐堂聽審,結果如何,並不插手!”
玄寶聽他這麼一,這才麵色鬆緩,點點頭,正想著話,就聽到外麵傳來一個洪亮的嗓門。
“你他娘的,就沒有讓老子省心的時候!不知道現在軍中正在操練嘛,老子私自出營,回去肯定要挨軍棍的!”
“都是下官的錯!隻是這一次,下官實在是心中沒底,這才著人請來了將軍,等此事一了,下官登門給將軍賠罪!”
“用不著了,老子軍棍那時候都已經吃了,還用得著你賠哪門子罪!”
“將軍笑了,誰不知道蓋將軍愛兵如子,也是大將軍的心腹愛將,哪裏敢舍得打你?”
“少他娘的跟我這些沒用的!軍中的事情你知道個屁!幫你是幫你,老子犯了軍法,這二十棍肯定是挨得,一棍都少不了!你常五刀是我的救命恩人,現在出了事,我若是不管,也枉為人了!”
一邊著話,一邊就走了進來,玄寶馬上看到了蓋池,他對這個人還是有著很深的印象。
真正從冥湖出來的老卒,玄寶一個都忘不了。當年玄寅第一場大戰,蓋池還是玄武兵團的校尉將軍,現在已經變成了戍京二十萬大軍的副將了!
這人個頭不高,但是身體很是壯實,左臉上有一道從嘴邊到耳後的疤痕,應該是箭矢留下來的,讓他的整個人看起來比較凶惡,加上他話一向是聲如洪鍾,所以一看就知道是一員猛將!
冥湖出來的老卒,又有哪個不是猛將?當年舉兵時的五萬人,活到現在的,連十分之一都沒有,可是個個都成了將,也是現在玄軍的軍魂!
蓋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前麵的刑滿,彼此也是認識,拱手對刑滿:“我刑大人啊,我這兄弟不就是看上了一個娘們嘛,多大的事?犯得上擺出這陣勢嗎?三司都來了,連您這刑部尚書都親自過來,這是搞什麼!至於嗎?”
感情這家夥把邢滿堂當成了主事人了,雖然在官職上比人家低兩級,可是行伍之人向來就有這麼一種臭脾氣,不輕易向文官低頭,所以蓋池對刑滿也隻是拱手施禮。
對於這個,刑滿也不以為意,隻是這莽夫把他當成主事人就有點冤枉了,當即皺著眉頭站起來對蓋池:“蓋將軍弄錯了,老夫來這裏,隻不過是和學生閑聊幾句,並不是來審案的!”
一直心跟在旁邊的萬文軒趕緊再旁邊解釋:“老師是被下官在半路上請過來的,隻是來這裏敘舊,並不參與審案,將軍誤會了。真正要主審的,還是這位公子!”
蓋池這才看到了站在堂中的年輕人,隻是覺得陌生,眉頭一皺,對旁邊的人問了一句:“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