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說話呢?!”苟德忠毫不客氣的斥責了詹華一句,“你看看!這好好的一個人,被你們給折磨成什麼鬼樣子了,趕緊給馮先生沐浴更衣,這樣怎麼出去啊!”
等馮晉才收拾妥當之後,苟德忠帶著馮晉才就回到了武王府,苟德忠命人準備了酒菜,又把馮晉才讓到上座,他端起一杯酒說道“馮先生,這段時間讓您在裏麵受苦了!咱家敬您一杯酒,以示慰勞!”
馮晉才被苟德忠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心懷忐忑的問道“這位公公,請問….您為何要把在下救出大牢?”
苟德忠放下酒杯說道“馮先生誤會了,救你出大牢的不是咱家,而是當今的萬歲爺!咱家可沒有那個能力,更沒有那個膽色。”
馮晉才這下就更不明白了,他遲疑了一下問道“什麼?你說是皇上救我出來的?”
“要不然你以為是誰有那個熊心豹子膽?”苟德忠嗬嗬笑著夾了一口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馮晉才聽的一愣這才問道“這是為什麼?當初皇上親自把我下了這刑部天牢,為何今天又要放我出來,不是還沒有判我嗎?”
苟德忠放下筷子嗬嗬笑道“唉!馮先生你有所不知啊!當初皇上見到了你的那個什麼火槍之後,心下大喜,認為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可當時滿朝文武卻極力的反對,說什麼咱們大周朝是馬上得天下,祖宗的文治武功不能廢除。”
“尤其是那幫文官們,更是說什麼,你那都是奇技淫巧,不是正道所為,一直要求將你斬首示眾,以正視聽,可是皇上卻又愛惜你的才華,不得已之下,這才想到把你下到大牢裏關了起來,卻從來不提對你的審判,這樣也就變相的把你保護起來了,現在你能明白當初皇上的良苦用心了吧?!”
聽了事情的原委,馮晉才不禁感到了皇恩浩蕩,他站起身來朝著皇宮的方向恭敬地叩首跪拜“草民馮晉才叩謝皇恩浩蕩!必定忠君保國,不負聖恩!”
不得不說,這苟德忠生了一副好口才,明明是龍興皇上自己一怒之下想要殺了馮晉才,是一些大臣極力反對皇上濫用職權,這才包住了馮晉才的小命,現在被苟德忠這麼一顛倒,這龍興皇上就搖身一變成了馮晉才的再生父母。
將馮晉才弄出來之後暫時先安頓在了武王府,苟德忠又不辭勞累的從京城的軍伍中精挑細選了三十名一流的裁縫,當天下午他就向龍興皇上辭行,帶著一幫人趁夜心急火燎的連夜離開了京城。
當第二天夜裏看見苟德忠一身風塵仆仆的被人抬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秦浩然動容的伸出雙手握著他那幹枯的老手動情的說道“德公公!真是辛苦你了!”
苟德忠由於連日來都沒有休息,馬鞍早就把兩股之間磨得是一片血肉模糊,他趴在簡陋的擔架上眼含熱淚的說道“團長,老奴有話要說。”
秦浩然一聽就明白,苟德忠肯定帶來了皇上的口諭,他連忙命人將苟德忠抬進房間裏,揮退眾人關好了房門來到床前問道“公公,是不是父皇有話要你對我講?”
苟德忠趴在床榻上,兩隻手緊緊地抓著秦浩然的雙手,眼圈泛紅,未語先流淚聲音哽咽的說道“殿下啊!你快些練兵吧!皇上龍體欠安啊!”
秦浩然一聽大驚失色之下連忙緊張的問道“德公公!父皇怎麼了?生病了嗎?”
苟德忠痛哭流涕的說道“殿下啊!皇上是一個好皇上啊!可是…可是總有一些天殺的混蛋想要謀害皇上啊!殿下,您知道嗎?在三個月前,皇上就已經發覺自己中毒了,那是慢性毒藥,這整個太醫院的人都解不了毒啊!皇上說讓殿下務必在半年之內練出一支精兵,說是半年之內必會有大事兒發生,皇上還要老奴即可向殿下辭行,殿下,您可….您可千萬不要讓皇上失望啊!”
“什麼?!”秦浩然是徹底的震驚了,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總是有這樣的情節出現,自己以為那隻不過是為了吸引人瞎編的,可是現在卻真實的發生了,雖說自己對這位便宜老爹沒啥感情,可是此時的他,依然被這個事實給震驚了。
“德公公!你連日勞頓,身上又有傷,你還是休息幾日再回京吧!”秦浩然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開始進入倒計時了,可是他的對手卻依舊隱藏在暗處。
第二天,秦浩然把馮晉才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馮晉才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是一名機械製造專家,尤其擅長槍械,他在去年的時候向皇上獻上了一支特殊的槍,可以一次連射四十發彈丸,可是當時的皇上和大臣們認為這不過是奇技淫巧,沒有重視不說,還給他下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