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槍聲在山穀間久久回蕩,英雄們終於在熊熊烈火中得到了永生。
“皇上!皇上!捷報啊!皇上!大大的捷報啊!”苟德忠不顧禮儀的高舉著手中的書信跑進了養心殿,龍興皇上和珈藍皇後看到滿頭大汗卻又滿臉堆笑的苟德忠,笑著說道“德忠啊!究竟是什麼捷報,值得你這樣的興奮?是不是你把永安王那幫人全都繩之於法了?”
苟德忠開心的笑著說道“哎呦~!我的萬歲爺!老奴哪有那個本事!是太子殿下的飛鴿傳書,太子殿下說,他已經率兵攻占雁行關,擊敗了肖博瑞的叛軍,更是將判將肖博瑞父子斬首陣前,目前,太子殿下正率領所屬的二十萬大軍往京城進發,不日就可到達!”
“真的?!”龍興皇上興奮地站起來,一把奪過苟德忠手裏的捷報仔細的看了起來,他的臉上不由得就樂開了花,“哈哈哈….好啊!好啊!皇後,你真是為朕生了一個好皇兒呀!太子不但斬殺了肖博瑞父子,更是一舉收編了肖博瑞的軍隊,現在估計最快後天就可以達到京城了!好啊!老天開眼啊!”龍興皇上一吐這幾天的鬱悶不快舒舒服服的笑了起來。
珈藍皇後笑嗬嗬的說道“這都是皇上的真誠感動了上蒼,要不然皇兒也不會取得這樣大的勝利!”
“皇後娘娘說的極是!”苟德忠在一邊連聲附和著。
龍興皇上搖搖手說道“你們呀!就別再哄我了,朕知道,文治武功我是一點都不沾邊兒,論文治國,我不如先皇,論武平天下,我連太子都不如,更不敢和列祖先聖相提並論了!”看來這龍興皇上還是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重新坐下來問道“德忠,現在外麵的情況怎樣了?”
苟德忠一邊為他揉著肩膀一邊小聲的說道“荊鵬一麵率叛軍圍困皇宮,一麵命叛軍極力攻打各個城門,妄圖和外麵的叛軍會師一處,皇上安心,韓春自知身上罪孽深重,他已經率領屬下軍士,憑借城防工事兩麵拒敵,誓死保衛皇上和娘娘的安全!”
龍興皇上點點頭說道“德忠啊!朕說過的,隻要沒有實質參加過謀叛的人,朕,概不追究他們的責任,你讓韓春盡管放心就是!永安王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苟德忠麵色一沉說道“永安王和鄭倫友徐文釗等一幫叛臣賊子們已經開始商討登基的事宜了,溫國均的叛軍在後天下午可能會到達京城,葛茂辰已經率領叛軍和英國人彙合了,明天夜裏應該就會到達京師外圍,目前我們的力量還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龍興皇上聽著苟德忠那沒有底氣的話語,痛苦的搖了搖頭問道“德忠啊!你從七歲那年就陪著我走到了現在,已經四十三年了,我問你,我們可以支撐多久,跟我說實話,我經受得住的。”
苟德忠想了想最終有些艱難的說道“最多還能支撐….兩天。”
傷痕累累的韓春站在城牆上,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外麵越聚越多的叛軍,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見到自己的家人,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做的是否是對的,但是他知道現在的自己隻能是拚死一戰了,他的身上沾染了無數的鮮血,有敵人的,有屬下士兵的,也有他自己的。
他已經在這裏奮戰一個晝夜了,城池下的叛軍屍體已經把城牆填住了約有一丈高了,護城河早就被無數的死屍填平了,現在的韓春是腹背受敵,永安王一幫人在外麵沒日沒夜的進攻,雖然那些家將兵丁和王府衛軍的戰鬥力並不高,可是他們那種悍不畏死的打法卻極大的消耗著自己和將士們的體力和精力,而城內的荊鵬從今天早上開始,也加入了對自己的進攻,這讓本就兵力不足的自己更加顯的顧此失彼,有好幾次,差點都讓叛軍攻進了城裏。
而且更可氣的是,自己知道叛軍的每一步計劃,溫國均即將率領十萬大軍趕到,葛茂辰現在應該已經和洋人在來京的路上了,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勤王之師的動靜,那是因為,大周朝的戰神肖博瑞也加入了叛軍的行列,並且完全封鎖了進京的道路,即使有人想要進京勤王,那也是無路可走。
想到自己將和身邊的這些兵士們最終戰死城頭,他不禁苦笑的搖搖頭,小聲說道“自古以來,英雄是最難當的,明知不可為卻非要去做,代價高得嚇人啊!”
就在韓春陷入沉思的時候,一名士兵走到他的跟前說道“將軍,你快看!敵人又要開始攻城了!”
韓春沿著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敵人開始架設攻城用的雲梯,他皺了皺眉說道“準備迎戰!”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皇宮裏傳出來了一條消息,叛軍之將肖博瑞父子,已經被當朝的太子殿下於昨夜斬殺於蒼麓山大本營,肖博瑞的四十萬大軍現在已經歸附太子殿下,據說,太子殿下正率領大軍日夜兼程,不日就可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