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見狀強忍著怒氣進了城,他拿眼四處裏一看,隻見這衛所裏到處都是一堆堆的生活垃圾,很少看到有士兵走動,秦浩然皺了皺眉頭剛要罵上兩句就見迎麵走來了一支巡邏的士兵。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帶著武器進入衛所?可有上麵簽發的手令?”為首的一名士兵立刻雙手持槍十分警惕的走了上來,他身後的一隊十幾名士兵緊跟其後迅速的組成了一個禦敵防衛陣勢。
秦浩然見這支巡邏隊反應十分迅速,不由得暗自點了點頭,隻見那名為首的士兵警惕的注視著他們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秦浩然上前一步一拱手笑道“這位兄弟!我們是國防軍的,要前往大沽口水師駐防,這眼看都過中午了,大家也都餓了,想要進衛所修整一番,不知兄弟能否幫忙帶路?”
士兵雖然聽說他們是國防軍,但是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你們是國防軍?那可有上麵簽發的手諭調令?如果沒有還請眾位立刻退出衛所,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講情麵了!”
秦浩然立刻就對眼前的士兵和這支巡邏隊的長官產生了興趣,他一麵出示了自己的令牌,一麵說道“這位兄弟不知道如何稱呼?你們的長官又是何人?”
那名士兵仔細查看之後一邊伸手遞還了秦浩然的令牌一麵說道“陳沐陽拜見太...將軍!敬禮!”陳沐陽立刻率領士兵敬禮,雖然他的軍禮並不標準,但是看他那急速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激動。
秦浩然笑著說道“陳沐陽班長!現在我命令你帶我前往天津衛辦公場所,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陳沐陽立刻率領手下士兵在前麵帶路,同時派出一名士兵去通知這裏的最高長官。
秦浩然十分生氣的坐在衛所的值班室裏,等了好一會天津衛總兵孫善才這才在親兵的引領下急匆匆的回來,一進門倒頭就拜“天津衛總兵孫善才叩見太子殿下!”
看著眼前身材精瘦,滿頭大汗卻又渾身抖如篩糠的孫善才,秦浩然冷哼一聲道“孫總兵,看你滿頭大汗猶如雨下,不知孫總兵是在忙些什麼?”
孫善才沒有聽到秦浩然讓自己起來,現在聽秦浩然的語氣中還有一絲的責怪,連忙嚇的他哆哆嗦嗦的說道“卑卑…卑職因為軍務繁忙,適才來….來遲了…萬望太子殿下恕罪。”
秦浩然冷哼一聲“好一個軍務繁忙!你且起來說話。”
“是是是….卑職謝太子殿下。”孫善才誠惶誠恐的從地上爬起來,伸手扶了扶有些歪斜的官帽,大氣也不敢喘,臉上的汗水更是不敢擦拭一下,低垂著頭站在那裏等著秦浩然問話。
秦浩然最看不得這副模樣,他站起身來走到孫善才的身邊,一臉冷峻的說道“哼!狗屁的軍務繁忙!本王來到這裏有小半天了也不見你的人影,你要真是忙軍務也就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給你的三姨太過生日?”
“你看看你滿嘴的酒氣,這哪裏還有一點軍人的味道,我帶領衛隊進入這天津衛公所猶入無人之境,門前沒有衛兵把守,當值的士兵一個個揣著手倚著城牆曬太陽,這還沒到三九天呢!”
“更可氣的是,我率領這兩百餘人的部隊進入這裏,城防士兵竟然不予仔細盤查過問,你就是這樣忙軍務的嗎?!”秦浩然想到來時的情景,這火氣就直往上躥,一個沒忍住就把孫善才給踹在了地上。
“太子爺饒命啊!太子爺!卑職錯了!卑職再也不敢了!”孫善才顧不得身上傳來的疼痛,他哭天搶地的爬到秦浩然的腳下,一把就抱住了秦浩然的腳肝膽俱裂的哭喊起來。
秦浩然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喊道“滾開!”一抬腳就把孫善才踢出了老遠,見到孫善才又要上前求饒,兩側的衛兵立刻就把孫善才給按在了地上。
秦浩然坐下來說道“立刻將在值的武將傳來,本王要訓話!”
不一會,四名身穿戰甲的武將就跟隨孫善才的親兵來到了秦浩然的麵前,秦浩然看了看他們說道“你們告訴我,你們都是什麼人?你們的職責是什麼?”
四個人略微一愣,其中一個清瘦的中年武將一拱手大聲說道“回太子問話,卑職等人都是大周的軍人,卑職等人的職責就是保衛邊疆,拱衛京師!”
“你們還知道自己是軍人?還記得自己的責任!可是看看你們的士兵,一個個跟市井閑散人員一樣,哪裏還有一個兵的模樣?!”
下麵的幾個武將嚇得是麵如紙白惶恐不已,秦浩然也知道,不能一氣之下把這些人全都辦了,他看了看依舊趴在地上的孫善才說道“來人!請出尚方寶劍!”
褚平寇立刻雙手捧著禦賜的尚方寶劍交於秦浩然之手,眾人立刻跪拜山呼萬歲,秦浩然站起身來說道“經查,天津衛總兵孫善才玩忽職守,無才無能,即可軍法處置,就地正法!查抄其家產收歸國庫,來呀!將孫善才斬訖報來!”
“是!”兩名國防軍士兵立刻就把早就嚇癱了的孫善才拖了出去,一聲慘叫之後,孫善才的人頭就被端了上來,秦浩然看都沒看一眼說道“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