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旋見手無縛雞之力的徐博達威脅起自己來那是一板一眼的心想:呸!你個書呆子!還不是仗著當了一個啥子破廠長,殿下又很喜歡你,這才敢對俺老張說大話,哼!還不知道殿下喜歡的是你本人還是你那個如花似玉的閨女呢!鄙視你!張凱旋師長一麵在心裏邪惡的猜想一番,一麵命令那些和他一樣被驚呆了的士兵們抓緊幹活。
“看什麼看?!有啥好看的!像這樣的戰艦咱們大周朝早晚也會有的!像這樣的戰船,老子放個屁都能給他嘣到海裏去!擦!說你呢!二狗子!你小子發什麼呆呢!趕緊上船!!”在張凱旋的吆喝聲中,士兵們紛紛爬上了巨大的戰艦,甩開粗裝的纜繩,按照徐博達的要求一絲不苟的工作著。
帕麗斯.桑德上校和彼得.鮑威爾上校帶著洗刷恥辱的重任登上了編隊中的一艘名為“無畏”號戰鬥運輸艦,這是一艘排水量3000噸的重型運輸艦,它的船舷兩側各加裝了6門100毫米口徑艦炮,這艘戰鬥運兵船的主要任務是在登陸階段運輸登陸部隊靠岸,同時利用自身裝備的火炮為登陸部隊提供抵近的火力支援,作為運輸船他的航速並不快,四座大型桅杆上掛滿了風帆,最快時速隻有每小時10節,也就是每小時18.5公裏的航速,它滿載的時候可以搭載1200名登陸部隊,現在因為要前往臨海前線奪回“默思本”號和“光輝”號這兩艘護衛艦,所以它所搭載的登陸部隊臨時分散到了其他運輸船上。
帕麗斯.桑德上校和彼得.鮑威爾上校各自帶著幸存的下屬,每個人都配備了火槍,他們的任務是奪回兩艘戰艦,如果困難太大,他們將不惜一切代價將那兩艘戰艦徹底擊沉,總之絕不能讓它們落到敵人的手裏。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晴空萬裏無雲,不是很大的海風讓戰船快速的行駛著,“鮑威爾!你覺得我們此行有多大的把握?我們真的要奪回那兩艘完全失去了動力的軍艦嗎?”帕麗斯.桑德上校一邊詢問著身邊同樣眉頭緊皺的彼得.鮑威爾上校,一邊緊緊地盯著遠方的海平麵,期待著自己的戰艦可以奇跡般地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裏。
“桑德!說實話,我對這次的行動完全不理解,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必勝把握!”彼得.鮑威爾毫不隱瞞自己的不滿“戰艦在大海上失去了動力就會成為最好的射擊靶標,我們此去意義不大,難道用這艘航速還不如海龜的運兵船把他們都拖回來嗎?依我看來,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毫不猶豫的把那兩艘令人傷心的戰艦用炮火徹底擊沉,這樣它們既不會落入敵人的手裏,也不會成為拖累整個艦隊的累贅!可是…哦!上帝啊!將軍竟然命令我們奪回它們!可是你看看,這條破船能有什麼用?最起碼也應該派出一艘護衛艦來執行這項命令才是!”
帕麗斯.桑德上校拍了拍彼得.鮑威爾的肩頭說道“你說得對!但是我們沒有別的選擇!我想你也不想被陸軍那些旱鴨子嘲笑吧!要知道,這一次派出陸軍部隊,這本身就是對我們皇家海軍的一種羞辱和懷疑!將軍當然要為了海軍的顏麵去做任何在他看來值得的事情!我們隻需要認真執行就行了!”
“是啊!我們隻需要服從命令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是我們所要考慮的,包括我們的生命!”彼得.鮑威爾舒展了一下臂膀做了一個深呼吸看著一旁若有所思的帕麗斯.桑德,心中卻在為自己能否安全回到英國而暗暗擔心,也許…帕麗斯.桑德和他一樣的想法也說不定。
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江南造船廠的兩艘大型福船在眾人翹首以待的期盼中步履蹣跚的來了,這是體型中等的戰船,使用船帆和船槳作為它的動力,因為常年沒有參戰,船上的幾門老式艦炮早就被拆除了,已經成為了名副其實的運輸船了。
“快!張師長!命令你的士兵把纜繩拋到那兩艘福船上,咱們綁好了纜繩之後,所有人全都登上福船,幫助福船上的水手一起劃槳,爭取在明天中午可以把這兩艘戰艦拖回廠裏!”徐博達揮灑著滿頭的汗水跟張凱旋大聲的吆喝著。
水手們在13師士兵們的幫助下,花了將近兩個小時才將兩艘戰艦完全綁好,所有士兵以及徐博達和張凱旋一同登上了寬大的福船,在張凱旋的指揮下,所有人都脫了光膀子幫著福船上的水手用力的劃動著船槳,兩條拖船隨著眾人用力的劃槳,少得可憐的風帆也滿漲起來,拖繩隨著兩艘拖船的緩慢移動一點點的繃緊了,隨著拉力的逐漸增大,不斷的發出嘎嘣嘣的聲響,眾人感覺手裏的船槳越來越吃力,終於兩艘歪歪斜斜的戰艦跟隨著拖船的尾流緩慢的開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