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洲看著紙上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十分幹脆的拒絕道“不行!這些人不能隨意扣押!他們都是跟隨家姐東征西討多年的老兄弟們了!無憑無據扣押他們,豈不是讓大家心寒!”
秦浩略作思考後說道“你怎樣做我不管,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要做到,禁止這些人與外麵的陌生人接觸,禁止他們以任何理由離開這裏,若有違令,必須拿下!”
“我之所以讓你將這些人扣押那是有原因的,我懷疑這些人之中有些人是洪秀全安插在這裏監視蘇將軍的,還有些人是其他王爺在這裏的眼線,為了蘇將軍的安全,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你可明白!”
“為了確保蘇將軍能夠平安歸來,我們必須牢牢地掌握住老堡口的局勢,隻要老堡口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我們就擁有與陳玉成談判的籌碼!若是老堡口一旦失守,哼!陳玉成一個臨陣逃跑作戰不利的罪名扣下來,蘇將軍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候你就是告到洪秀全那裏那也是白搭!”
聽萬秦浩說的這些之後,楊毅洲這才明白自己與秦浩有多大的差距,他一抱拳說道“公子放心!末將聽令行事!”
送走了楊毅洲之後,秦浩來到院子裏,從口袋裏拿出一支信號彈朝著當空就釋放了‘嗖——!嘭——!’一顆藍色的信號彈拖著美麗的尾巴竄上半空,砰地一聲巨響中化作了天空中的一隻藍鳳凰,隨著信號彈的炸響,距離將軍府半裏之外的一座廢棄院落的大門突然毫無征兆的飛到了大街上,就在眾人仰著頭搭著手張著大嘴看著天空中的藍鳳凰的時候,一支由四十多名身穿怪異服裝人員組成的隊伍,手持長槍朝著將軍府奔去,片刻之後,楊毅洲剛剛騎馬闖進將軍府,還不等他從馬背上下來,數十名身穿迷彩服的解放軍戰士就緊隨其後衝了進來。
不等楊毅洲明白過來,為首一名少尉軍官跑步來到秦浩麵前立正敬禮“報告首長!警衛排全員到齊,請指示!警衛排長陳沐陽!報告完畢!”不錯,麵前之人正式當初在天津衛服役的陳沐陽,後來他被秦浩然點名要進了偵察營,經過戰火的淬煉之後,陳沐陽現在已經是一名偵查排長了,此次更是直接負責秦浩然的安全護衛任務,而這位秦浩正式秦浩然的化名。
此時的秦浩(也即是秦浩然)依然身穿迷彩作訓服,頭戴防彈鋼盔,腰間和右大腿的外側別著兩支手槍,他黑著一張臉站在院子中間,當陳沐陽報告完畢之後,秦浩虎目一瞪掃視眾人一眼“給趙旅長發電報:命令他率軍渡江!圍而不攻!”
楊毅洲疑慮重重的看著眼前的秦浩問道“秦公子是真人不露相啊!不知道秦公子究竟在何人手下效力?來到這裏又是為何?”
秦浩沒有理會楊毅洲的問話而是反問道“馬準備好了嗎?”
楊毅洲點點頭“馬匹就在門外,不知公子能否據實相告?”看著依舊不死心的楊毅洲,秦浩一麵朝門外走去一麵說道“大周太子秦武便是在下!”
“什麼?”聞言楊毅洲吃驚的站在了當下久久的等著依然反身上馬的秦浩不知該作何處置,此時身邊的秀珠卻來到秦浩然的馬前攔住去路,她急聲說道“帶我一起去!我曾跟隨將軍多次前往英王府,我對那裏很熟悉的!”
秦浩然毫不猶豫的點頭應允同時朝愣怔的楊毅洲看了一眼“楊將軍!你我現在是友非敵,還望將軍以蘇姑娘的安危為重,一切恩怨皆等蘇姑娘回來之後再做決斷!”
楊毅洲一臉嚴肅地說道“公子放心!隻要家姐能夠平安回來,我楊毅洲這條命就是公子得了!不知公子可還有和吩咐?”
“穩定人心,守住老堡口!”說話間兩腳一磕馬腹,胯下戰馬像一道黑色閃電一般疾馳而去,秀珠拉過身邊楊毅洲的戰馬緊隨其後離開了。
邕州,現今稱作南寧,太平天國英王陳玉成的王府就坐落在邕州城內,傍晚時分一匹棗紅駿馬疾風一般衝進城門,馬上跨坐一名身著金甲手持‘飛鳳點金槍’的年輕女將,一臉煞氣操縱戰馬越過拒馬而且揚長,有幾名士兵張弓搭箭就要動手,一名小校連忙伸手阻攔“不想活了是不是?知不知道過去的是誰?那是咱們天國赫赫有名的巾幗英雄蘇三娘蘇將軍!歌裏麵唱的好啊,太平天國洪氏王,東西南北翼三娘!以後眼睛都放亮一點!生的老子跟著你們掉腦袋!”
“唏律——律!”經過一天一夜的疾馳,蘇三娘終於在這天的傍晚十分感到了英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