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立刻示意來人打住,他一臉緊張的走到沈德福麵前,在沈德福的臉上拿手拍了拍,見沈德福依然沒有半點反映,這才送了一口氣對身後的軍官說道“楊忠慰,走,咱們外邊說去,幸好這小子昏過去了,要是被他聽去了,楊秀清將軍豈不是萬份危險!”
兩個人來到外麵的窗口處,不約而同的朝裏麵看了一眼,見沈德福依舊沒有動靜,楊忠慰這才小聲說道“首長!我侄兒秀清已經來消息了,他說他已經按照你交代的去做了,叛軍援軍不日就將到來,到時候咱們兩方在帽兒山將叛軍的大批援軍一舉消滅。”
“嗯!好啊!”秦浩然無比欣慰的歎道“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秀清能夠看清形勢棄暗投明這是對的,他也做的很好,要不是他暗中下藥相助,咱們哪裏能如此輕鬆的將蕭朝貴殺死於陣前!你告訴他!本太子答應過的事情絕不會食言,大周忠勇王的位子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世襲罔替,永鎮廣西!丹書鐵券,世代免死!為本太子做事,本太子絕不會虧待了他!”
楊忠慰朝著房內看了一眼說道“太子殿下!為了秀清的安全,這些個俘虜是不是…嗯!”他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一抹凶光射在沈德福的身上,隻把沈德福嚇得一個激靈,再一次尿了褲子。
秦浩然點點頭“嘿嘿…幾個俘虜哪有咱們的忠勇王要緊!裏麵這小子是韋昌輝的侄子,等我們審問完了連砼其餘的人全都斬殺!”秦浩然說話的時候語氣中透露著無比的凶殘。沈德福就在震驚與恐懼中度過了一個漫長的夜晚。
東方漸漸亮了起來,秦浩然已經接到了九師全殲盤蛇嶺敵軍的消息,帽兒山的炮聲不但沒有絲毫減弱,反而有所增強,為了節約寶貴的炮彈,秦浩然將嘉興城中所有的老式火炮全都弄到了帽兒山前線,新型火炮隻是每隔一段見打上兩發炮彈聽聽響,整個炮擊大部分時間都是那些老式火炮在怒吼。
楊秀清和馮雲山站在一塊高大的岩石上往下觀望,隻見密密麻麻的周軍就在山下三百多米處駐紮,光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帳篷,這當麵之敵少說也有四五萬之眾,而據手下斥候來報,自己的東西兩麵也全是周軍,看情形這一次周軍算是傾巢出動了。
“嗬嗬嗬…”楊秀清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馮雲山笑道“雲山!你也看見了!為了消滅我們,嘉興城的周軍這是傾巢而出啊!想來那城中必定兵力不足,防備空虛!”
馮雲山現在的臉上也看見笑容了“嗯!秀清!看來你的點子起作用了,唉!現在我終於知道你和石達開為何總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了!能這樣做的也就是你們倆個人了,換做別人還真沒有這個膽量!”
楊秀清有些陶醉的說道“雲山啊!要說著打仗我要比達開稍差一些,他打仗總是出人意料,這一點我不如他呀!這打仗就是這麼一回事兒!不過可惜啊!”
馮雲山十分不解的看著楊秀清問道“哦?秀清,你的謀略已經奏效,周軍已經被你牽著鼻子走了,卻又為何在此歎息?”
楊秀清連連搖頭說道“可惜啊!你我為了能夠吸引周軍,被困在了這個地方,咱們現在是空有十幾萬大軍去無法兵臨嘉興城下了,隻能是便宜了後麵那幫家夥了!”“哈哈哈….”兩個人一同發出爽朗的笑聲返回了營帳之中。
謝德安三人看著被炮火轟擊了一整夜的帽兒山說道“兩位將軍!盤蛇嶺已經被我軍控製,現在咱們該讓休息了一夜的步兵活動一下筋骨了,也好讓那些吼了一夜的大炮筒子涼快涼快了。”
季玉剛連忙說道“謝老將軍!您的軍銜最高,我們聽你的,首長可是說過的,此戰以老將軍為主帥,我與彭將軍俱都受老將軍節製,有啥任務老將軍隻管說就是!”
謝德安雖然被秦浩然任命為此戰的主帥,可是他還真怕季玉剛著個新軍將領不聽召喚,現在見季玉剛已經表態,當下心中大悅說道“好!這樣,咱們給他來一個聯合行動,彭將軍,你的部隊從山左側向上進攻,我派遣一員副將率軍從右側進攻,季將軍,你的新軍裝備好,火力強,能否勝任正麵衝鋒的任務?”
季玉剛略一思索隨即點頭“老將軍,我解放軍保證完成任務!”
三支部隊集結完畢開始朝著帽兒山發動了第一次衝鋒,季玉剛派遣了一個營的兵力,在三營長張海洋的帶領下快速前進到了山腳下。
營長張海洋在做著最後一次的戰前訓話“大家注意!呈分散隊形展開,注意躲避敵軍拋擲的岩石!注意保持有效的戰術隊形,各小組成員要互相支援掩護,不要各自為戰,此戰不求速戰速決,要穩中求勝,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上!”張海洋緊握著手中的槍和他的警衛員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三營的戰士們三人一組呈分散隊形朝著山上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