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在我艦隊後方右舷12度出現一支高速航行的不明艦隊,目前正在向交戰海域快速靠近,艦隊規模不下6艘,距離暫時無法判明,估計有14海裏遠!”艦副張勇勁中校走到司徒聖武的身邊小聲說道“艦長!現在我方對於敵艦隊不占任何優勢,而我海軍並無多餘艦隻在附近遊弋,就算是指揮部命令第3艦隊對我進行支援,從時間上判斷也不會如此之快的到達這裏,倘若這支不明艦隊是敵軍的援軍,恐怕我們….”看著兩眼通紅一身疲憊的司徒聖武,後麵的話張勇勁沒有再說下去。
司徒聖武無力的擺擺手站起來一邊走動著一邊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嗯!目前我艦隊處境堪憂啊!但是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既然無法組織日本人的登陸艦隊,那麼就要盡最大的努力牽製甚至於消滅日本人的海上作戰力量,這樣也能為後續隊伍的作戰減輕一些壓力!”
司徒聖武說話間就來到了甲板上,他遙望著夜色中的西方,那裏就是台灣,那裏就是大周帝國,他緩慢的轉過身來用堅定的語氣說道“傳令各艦,加緊整修,天色一亮就要和敵人戰鬥到底!大周海軍可以被消滅,但是絕不可以被敵人的氣勢壓垮!同時向指揮部發電,電文如下:海軍第2艦隊全體將士致電總指揮部,我艦隊戰艦損失巨大,戰鬥人員減員嚴重,但敵艦隊依然環伺我艦隊四周,十分鍾前發現一支不明艦隊,據分析,我部判定這很可能就是日本海軍的後援艦隊,請總指揮和指揮部全體首長放心!我部誓與敵艦戰鬥到底!艦隊指揮官司徒聖武。”
張勇勁認真的記錄並重複了一遍,經過司徒聖武確認無誤之後他說道“艦長!這個情況要不要向整個艦隊通電?”
“嗯!可以!你去親自安排吧!”司徒聖武轉過身不再言語,隻是手扶著欄杆靜靜的凝視著漆黑的海麵,任由雨水澆濕了全身,但是戰鬥的熱火在他的胸中越燒越大:小鬼子!就算是拚著一死,爺爺也要把你們生吞活剝了不可!
不多時,各艦艦長紛紛向旗艦發來電報表示誓與敵人戰鬥到底!堅決服從命令!看著電報上那一串串熟悉的名字,司徒聖武留下了熱淚,他為自己的選擇感到自豪!為擁有生死與共的戰友們感到驕傲!
時間就在等待中一點一點的流過,一個小時之後,高橋義演的戰艦上來了幾個人,為首一人是一名身材短粗,相貌猙獰的海軍大佐。
高橋義演在對方一登上戰艦的那一刻就率領這幾名下屬迎了上去,所有的人都是一臉的嚴肅模樣,高橋義演抬起手首先向對方敬禮致意“服部大佐!您來的可正是時候啊!歡迎您的到來!”雖說高橋義演和服部青山是同一級別的高級軍官,都是畢業於日本江田島海軍兵學校,(注解:曆史上的江田島海軍兵學校創建於1869年,劇情需要在這裏提前了)但是服部青山是江田島海軍兵學校的第6期學員,而高橋義演則是第7期學員,日本海軍有個傳統,軍銜相等的時候,資曆深的軍官將自動領導資曆淺的軍官,倘若軍銜不對等的時候,依舊沿用資曆深的軍官來承擔大型作戰行動的指揮權,二戰時期的南雲鍾一就是這種傳統製度下的犧牲品,不管你能力多大,先看你的資曆是否夠格,所以,高橋義演不得不在服部青山的麵前放低了姿態,以學弟的身份向他致意。
服部青山很滿意的舉手回禮後嗬嗬笑著說道“高橋君!辛苦了!走吧,去你的指揮室裏坐坐。”
高橋義演立刻彎腰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謹的說道“服部君!請!”
坐在舒適的椅子上,服部青山將自己的佩刀遞給了身後的一名少佐,端起茶杯先喝了一口茶隨即看著對麵而坐的高橋義演問道“高橋君!我在六個小時前,奉司令官筱塚梅右孝中將的命令,率領第7分艦隊前來接應高橋君!隻是令我想不到的是,哼!高橋君苦戰一天真是戰果輝煌啊!”
高橋義演坐在那裏聽著服部青山的冷嘲熱諷麵色上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心中暗想:哼!你服部青山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就是因為比老子早入學一年嗎?你資曆再深能代表你的能力嗎?你知道老子這一天都經曆了一些什麼嗎?!
心中如此腹誹,麵色上卻擺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腹部君說的是!都是在下與井上君太過於輕敵了,現在服部君來了,想來終於可以解決現在所麵臨的難題了!還望服部君不要謙虛!”沒辦法,現在要不是服部青山率領艦隊前來支援,說不定天亮之後等待自己的就是滅亡,眼下可不是得罪這個小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