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龍鼑,瘋子就顯得有些激動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拿了錢給人打廣告的,瘋子連聲說是,反問我道:“你不看曆史嗎?”
我滿頭的汗,這和看曆史有什麼關係?老子看曆史也沒看到曆史上說哪個名人生病了是用龍鼑治好的。
瘋子點點頭道:“那倒是,不過你要看野史就知道,龍鼑以前都是著名的蠱師為帝王將相煉製的。”
沒人知道龍鼑究竟怎麼煉,在曆史上也是曇花一現,但正因如此才顯示出了龍鼑的彌足珍貴,據說宋朝有個皇帝,具體是哪一位就不說了,反正就是對修仙迷戀到有些變態的那位,為了得到龍鼑,他派人到西南一帶搜羅蠱師,大費周章地折騰了好幾年,因為蠱的地域性比較特殊,蠱師都是不願意離開家的,遇到誓死不從的,幹脆就地消滅,但是到最後也沒得到龍鼑,而這位皇帝最後死於縱欲,早知道這樣還要什麼龍鼑?多買點兒鹿鞭不就得了。
反正到最後隻是折騰了一場荒唐事兒,最後皇帝死了,蠱師也死了,所有偉大的神跡,漸漸全部敗在了時間的腳下。
強大的人往往照顧不到弱小者的心理感受,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代價,所以這類事情,從曆史的宏觀角度來講,並不算特殊,甚至在從政者的眼中看來算不上殘忍。
不知道這個龍鼑是怎麼煉出來的,又是怎麼到了寺廟裏去的。
可我就是想不通,蠱這種東西真的有這麼神奇?自始至終我也沒見過那個龍鼑,隻是靠別人的描述,尤其是那小和尚的回憶,讓我感到印象頗深,他說龍鼑裏有個人頭,還會動,還有表情,這是從科學角度上無法讓我理解的事情。
唐克在旁邊嘖嘖一聲道:“別像個娘們兒似的那麼糾結,你管它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我要去看看再說,自己在腦袋裏想再多,最後有答案嗎?”
唐克說話和做事的方式用四個字就可以形容,“簡單粗暴”,但是我必須要承認,他的辦法在很多時候都相當奏效。
我們回到壩子上的時候天還沒亮,家家戶戶都沉浸在睡夢之中,雖然我心裏特別著急,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敲人家的門去問,我們仨大老爺們兒幹脆就在村子外麵瞎晃悠。
一直等有人到河裏打水,知道是都醒了,我們才回到壩子裏,直接找到了壩長。
人家的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壩長倒是熱情好客,把我們幾個請進去,讓我們先吃點兒東西再說。
喝了些熱騰騰的稀粥後,我從錢包裏翻出了照片放在壩長麵前,“請問,您認識這個人嗎?”
看這壩長的年紀不小,和我家老爺子不相上下,如果一直在這村子裏土生土長,應該會有印象。
果不其然,剛看到照片的時候,壩長便連連點頭,對這件事情印象還相當深刻,忙道:“知道!知道!我那年還在城裏讀書咧。”
壩長是在城裏讀過書的人,那年暑假剛回壩子裏,就看到了很多陌生人駐紮在這兒,當時上一任壩長還是他家親叔叔,知道都是城裏過來工作的人,對人家非常熱情。
當時,老爺子帶著很多人,差不多有二十多個,還開著卡車,那在當年是很少見的,老爺子說他們是為國家搞研究工作的,還拿出來了一些證件,說他們是一個醫學研究組,這次過來進行一項醫學研究,來山裏麵找點兒東西。
“那時候嘛,壩子裏的草鬼有好幾戶,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壩長的眼神飄向了遠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他來了就來找那些草鬼,說是問些事情,草鬼婆和我們是不打交道的,所以聊了些個啥,我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在這兒停了好幾天,又到山裏麵去找了些東西,然後就走了。”
我問壩長,還能不能找到當年的草鬼婆,壩長連忙道:“就壩子外麵那個,你們昨晚不是去了嗎?她就是啊!”
這個我肯定知道,畢竟照片就是從那兒來的,但我問壩長,還有沒有其他的草鬼婆,壩長卻搖頭說早就死了,草鬼婆活不了太久,常年和毒蟲打交道,自己整個人都毒了。
壩長還挺熱心,讓他兒子出去給我們打聽,一會兒,他兒子就回來告訴我們說草鬼婆這幾天進山去了,年年都要進山,沒個十天半個也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