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這麼長時間,我掌握了很多經驗,比如吃東西,一定要細嚼慢咽,尤其是吃壓縮餅幹的時候,不是說什麼對身體好與不好,是因為隻有慢慢吃才有飽腹感,否則三兩口下去,自己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吃沒吃。
我捏著壓縮餅幹慢慢吃著,恨不得拿牙齒一點兒一點兒啃成沫兒往下吃,人則若有所思地望著遠方,心裏想著那些女人的事情。
其實一直我都有一個疑問,他們到底在研究一件什麼事兒,不管是我家老爺子還是老頭兒章,這個有著極大誘惑而又如此神秘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自始至終,他們的研究都與蠱有關,而且還是個醫療研究組,蠱當初被創造出來,最早就是用於為人治病的,將這些線索聯係起來,都指向一個目標。
但是這個目標到底是什麼?
要知道,這個目標可大可小,但是像老爺子他們做到這樣的規模和程度,證明在背後引領這件事情的人身份地位非同小可,這個目標也絕對小不了,你要說他們是為了研究個什麼治療皮膚病的藥,那我就嗬嗬了。
起死回生?
長生不老?
返老還童?
這種成語,隻能說是人類史上的奇跡,我能想到的最大目標也就莫過如此了,其實當初老爺子說的時候我就想問他,難道你們研究的是能讓死人複活的東西?當初我的想法是當開玩笑說的,但是現在我發現,這種問題並不好笑。
想想看我們一路上遇到的很多東西,經曆的很多事情,不管是包治百病的龍鼑,死而複生的兵戎蠱,還是今天看到的這種不會老化的美人魚,這些東西都重新刷新了我的三觀。
或許……結果真的如我所想,但是我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有些人知道答案,我知道他們知道,比如我家老爺子,又比如老頭兒章,但是我知道,他們是不會將真正的真相告訴我的,不管是出於對我好還是對我不好的原因,都不會說。
心裏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我竟然笑出了聲,我一路上不說九死一生,也是危難重重,但是到頭來,我連一句真話都聽不到,可是我沒地兒說理去,這世界就是這樣,有些事兒不該你知道,怎麼都不會有人告訴你,沒人慣著你的好奇心,老天爺也不會。
正當我想的時候,麵前的餅幹突然動了一下,我的指頭有點兒癢,嚇得我情不自禁一縮手,抬頭便看到一隻貓正蹲在我麵前,不是別的貓,正是陽萊。
打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陽萊非常奇怪,我無法將它看做一隻普通的貓,不止一次,我甚至有種感覺,這家夥好像是個人一樣。
陽萊正吃著我麵前的餅幹,被我這麼一動,餅幹掉在地上,陽萊立馬擺著一張不高興的表情,我將餅幹撿起來又喂到了它嘴邊,陽萊卻一扭頭,蹲坐在旁邊不動了。
我連忙拍了拍旁邊的唐克,本來正含著餅幹閉目養神的唐克睜開眼睛,看到陽萊也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嘴裏含混不清道:“哎?這祖宗怎麼到這兒來了?”
“別廢話,”我拍著他道:“餅幹呢?還有嗎?”
餅幹本來就沒兩塊兒,唐克摸了摸口袋,最終將嘴裏那些還沒融化的餅幹吐出來放在手上,遞到了我麵前,我看著陣陣惡心,示意他喂給陽萊,誰知道唐克將餅幹放在地上,陽萊拿爪子扒拉一下,轉身就走了!
“貓都嫌你惡心!”我罵了一聲,便看到陽萊跳到了巨石之上,正四下顧盼。
之前我和唐克看過,這個山洞除了河道之外,基本算是密封的,而且水位線也會隨著潮汐發生改變,現在的水位線已經比剛剛高了許多,這意味著河道裏麵本來可能有呼吸的空間,現在已經沒有了。
那麼陽萊是從哪兒來的?